天花板。他的阿陽……現在在哪呢?
“陳之月。”韓陽啞著嗓子喚住不停在眼前走動的人。他跳下窗戶後,艾若拉領著自己來到陳之月身邊。自己已經懶得考慮陳之月有什麼目的,呆滯地跟著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怎麼了?”
“你晃得我頭暈。”
“呵呵呵,還有力氣開我玩笑?”陳之月坐在韓陽身邊,為他拆換手上的繃帶。“傷口很深,可能會留疤。”
“嗯。”
“二樓對你來說根本不成問題,為什麼還是把腳扭傷了?”
韓陽似乎沒有聽到,沉默著不作聲。
“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那點酸脹悶痛的感覺根本算不上什麼。
陳之月剪斷繃帶,把醫療箱合上。溫柔地摸了摸韓陽鬢角被火舌燻彎的頭髮。那兒明顯短了一塊,擱置在韓陽冰冷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給我一點水就行。”韓陽看著陳之月身後的床慢,突然笑了起來。“陳之月……”
“嗯?”
“我像小丑嗎?”
陳之月彎腰在韓陽額上親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唯一。明早出發。別想了,睡吧。”
☆、新的環境
“陳之月!”
陳之月站在後花園的玫瑰花叢中間,遠遠地就聽到木青巖的聲音。他捻碎手裡的花瓣轉身回頭。
木青巖有些憔悴的俊臉帶著惱怒,氣勢洶洶地走向陳之月。“陳之月!韓陽呢?”
“什麼韓陽?他不是一直在你那兒嗎?”
“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他帶走了!”木青巖一把抓住陳之月的領口,雙目瞪得很大,恨不得吃了手裡的人。
陳之月面露慍色,用力掰開木青巖的手。“你還有什麼資格過問韓陽的事?韓陽早被你燒死了!”
木青巖僵直身體,任由陳之月將他摔倒。
“現在誰都有權利過問韓陽,唯獨你沒有。”陳之月大聲罵著,理了理衣服,轉身離開。
木青巖閉上眼睛,太陽好大。都刺得他睜不開眼了。“陳之月……阿陽在哪兒?”
“阿陽死了。”
眼淚從木青巖眼角滑下來。無力感充滿全身,他的……阿陽……他的阿陽走了……
越野車顛晃著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路上,車裡只有韓陽與一個駕駛員。陳之月說要處理一個事,便沒有與韓陽一起出發。
塗上彩漆的車子與周圍的環境相融合,駛了一天一夜才到達目的地。說實話,韓陽很佩服駕駛員的毅力。愣是沒說一句話地24個小時睜著眼。韓陽本不是多嘴的人,車裡沒人說話他也正好圖個安靜。
“到了。”那駕駛員待韓陽下車後便驅車離開了。
韓陽眯眼看著不遠處有鐵絲網圍著幾座迷彩帳篷,幾個持槍的人在巡邏。近處還有一個關卡,儼然這兒是一個駐紮營。
韓陽朝關卡走去,被一個教官模樣的人攔住。“韓陽?”
“嗯。”
教官露出不滿的表情:“把相關證件拿出來。”
韓陽拿出陳之月給的幾張紙,遞給教官。那人檢視了一下,讓韓陽跟隨他進去。
韓陽走進鐵絲網內,並未發現其他人。陳之月的用意已經告訴過他了,讓他在這呆一段時間。至於這“一段時間”是多久,韓陽並不在意。他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沒有牽掛,就算是在這呆一輩子也無所謂。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659,韓陽已經死了!”教官黑黝的手裡扔來幾件迷彩服和一個身份牌。韓陽翻弄了一下鋁合金的身份牌。上面簡單地刻著年月,和659的字樣。
“不要以為你是boss領來的我就會對你客氣!在這裡你們都是狗!understand?!”
“YESIR!”
教官朝韓陽板著臉點了點頭。“明天開始加入訓練,今天先休息。”
“Thank you;sir!”韓陽冷淡著臉大聲回答。他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以前是軍校的?看那教官曬得烏漆麻黑的模樣,這訓練一定很魔鬼吧?
韓陽抱著衣服隨教官來到睡覺的地方。一個簡易的大屋子,裡面混合著濃濃的腳臭味和汗臭味。“那是你的床位。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我。”
“YESIR!”
如果在這裡可以忘記過去的話,韓陽會選擇留下來。
可這裡不是讓人能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