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飯了嗎?”
“沒有。”
“艾若拉,準備晚膳。”陳之月放下刀叉,將白色餐巾扯下來。“餓了嗎?”
“還好。我先去洗個澡。”
“韓陽。”
“什麼?”韓陽轉過身,看到陳之月低著頭。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韓陽當然明白陳之月的意思,但他卻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陳之月與木青巖,兩個麻煩的傢伙,他一個也不想招惹。
晚飯在沉默中結束,韓陽喝著紅酒,考慮著該怎麼與陳之月開口說搬離的事。
想來想去,總覺得如果拐彎抹角地說會越扯越多。於是,韓陽放下高腳杯,道:“陳之月,我明天要從這裡搬走。”
“哦?還沒住習慣嗎?”
“嗯。”
“那就住到習慣吧。”
“……”韓陽咬咬牙,嚥下這口氣,忍道:“不要。”
“搬到哪兒去?”
“市區。”韓陽思忖著,林曜一沒和自己說明房子的地址,那麼瞎掰一個也是沒事的。
“嗯。不準搬。”
韓陽忍不住想要跳腳。“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明天走人。”
“我說——不準。”
韓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睏,我去睡了。”
“韓陽,站住!”
一邊邁步的韓陽笑了起來。誰會聽你的?
韓陽略微收拾一下東西就早早睡下了。想來,自己兜兜轉轉還是和木青巖撇不了干係。還有陳之月,兩個人似乎與自己命中犯衝,事事與他作對,處處不讓他舒心。
“唉,一定是上輩子扒了他們兩家的祖墳。”韓陽翻了個身,正欲閉眼沉睡,突然聽到房門開啟的“吱呀”聲。
他立馬沒了睡意,屏息靜靜地聽著聲音。
許久,韓陽才聽到拖鞋踩在地毯上發出的輕微細響。輕慢穩重地摩擦著絨厚的地毯,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韓陽沒吭聲,又閉眼裝作熟睡的模樣。
那腳步聲移至床邊便停止了,似乎是誰站在床頭打量自己,似有若無的目光是韓陽背後的寒毛虛癢了起來。
來人八成是陳之月那混蛋。
果不其然,突然有溫熱的呼吸撲在韓陽臉上,熟悉乾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阿陽?”
韓陽只作沒聽見,翻了個身,背朝陳之月。
“阿陽?”
韓陽不知道陳之月夜訪有什麼事,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他以不變應萬變,要看看陳之月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驀地,韓陽背後一熱。
陳之月將手放在韓陽背後中心處摩擦起來。韓陽一個甩手,穩穩抓住陳之月作怪的手。
“我就知道你沒睡。”說著,傾身欲撲壓在韓陽身上。
韓陽連翻兩個身,滾到了一旁。陳之月撲了空,又欲往韓陽這邊挪過來。韓陽哪裡肯讓陳之月靠近自己?他抬起腿,頂在陳之月的胸口的硬肉上,不動聲色道:“你來幹嘛?”
陳之月嬉皮笑臉地回答:“我睡不著。”
“睡不著你找我幹嘛?”韓陽頓一頓,終是說道:“找艾若拉去。”
“呵呵呵呵。”陳之月笑得愉快,低沉的笑聲響遍臥室的角落。“阿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話剛說完,人就被韓陽一個用力踢到床下了。
“哎呦,我就開個玩笑。”陳之月扶腰站起來,邊脫睡衣邊道:“阿陽你就從了我吧。”
韓陽見他脫個精光,一時頭大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之月攤攤手,一旁的蠟燭還沒熄滅,映得他通身陰影不定。黃暈暈地在臉上身上著了色一般。他無奈道:“我就想和你睡一覺。如果你今晚從了我,明天我就放你走。”
韓陽想也不想,直接回絕:“不行。”
“阿陽,你不走了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說著,就往床上爬。
“我要走,也不從了你。”說著,韓陽掀開薄被往陳之月頭上一罩,起身就走。
陳之月胡亂扯下矇頭的被子,看到韓陽毅然離開的背影,忙急聲說:“韓陽,我照顧你這麼多年,你就這樣走了嗎?”
韓陽駐足,冷聲道:“你也是為了你的私心,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罷了。”
“但是終歸是我幫了你。”
韓陽咬牙:“來日方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