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兒打出倒數的手勢,隨後推上了音量。
外面幾個學員的耳中,馬上響起了這首歌的前奏:電子鼓,加上薩克斯。
一聽到薩克斯的音效,虞依依笑了,作為一個酸梅湯,她知道,這又會是一首分手歌曲,真是喜聞樂見。
薩克斯這種樂器,在十九世紀剛剛被髮明出來的時候,一度是比較尷尬的。
雖然這種樂器的表現力很強,但是當時的音樂界,對這種新樂器,接受的程度非常有限。
在音色上,薩克斯沒辦法取代已經在交響樂團已經站穩腳跟的那些樂器,而且作為一種新樂器,音樂家對它是否會長久存在,也持觀望態度。所以儘管薩克斯的發明,初衷是為了服務於管絃樂隊,但真正有薩克斯身影的管絃音樂作品,卻並不多。更常見的,是被用作軍樂樂器。
一直到二十世紀初,爵士樂將高音薩克斯帶入其中。薩克斯在爵士樂當中的豐富表現力,令世人大為驚歎,一舉奠定了薩克斯在爵士樂中所佔的絕對地位。
直至今日,一聽到薩克斯,人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爵士樂。
葉落投資拍攝的電影《歌后》,裡面演唱的那些上世紀三十年代,老上都歌舞廳裡面的爵士樂,薩克斯就是必備樂器。
而爵士樂,又往往是憂鬱的。虞依依一聽到薩克斯,就知道這首歌,不會很喜慶,分手歌基本跑不了。
這個,就是編曲的樂器規律,多少年慢慢形成的,音樂人的創新,不會在這方面創新,這是音樂人的通用語言,不可顛覆。
這首歌的前奏,薩克斯的曲調很優美,電子鼓的編排,也很悅耳。
只聽這幾秒鐘的前奏,郭振就有趕緊回去,把已經完成的那首比賽歌曲刪掉重來的衝動。
這對比,太強烈了。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明顯呢?
很快,楚沫兒的嗓音出來了。
“還記得嗎,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還記得嗎,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為何後來我們,用沉默取代依賴。
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圍觀
一上午兩首歌,葉落和楚沫兒輕輕鬆鬆地就錄完了。
四位學員,除了虞依依,其他三個人看完整個錄製過程,除了欣賞和驚豔之外,剩下的,就是倍受打擊之後的空虛寂寞冷。
他們一共四個人,週三開始做新歌,一直到週六,第一首歌曲的編曲,還有一個尾巴沒完成,而第二首歌的編曲,這才剛剛開始。
而葉落,從週四開始動手,一個人,兩天時間,連編曲帶錄製,全部搞定。
這戰鬥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關鍵是,葉落做出來的兩首歌,都好聽到爆。
再聯想起葉落在這個錄音棚裡做出來的其他歌曲,郭振忽然覺得,自己幾個人做出來的兩首歌曲,要在這裡錄,實在是對這個錄音棚的某種褻瀆。
當然,這種心態,他在葉落面前,不會表現出來,大家都上大四,還沒畢業呢,他好歹是個班長。
所以郭振只是一臉凝重,默默地回去繼續幹活兒去了。
虞依依衝葉落做了個鬼臉,跟自己的隊長去了,其他兩個小夥兒,也只能跟著消失。
雖然他們消失在葉落眼前,但是四個攝像師,依然牢牢跟著他們。
“聽完導師的這兩首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張恆吐槽道,“這哪是人啊?兩天啊,兩天啊大哥,兩首這個級別的歌曲,全部搞定了。”
“而且你們看他那股輕鬆的樣兒,這兩天他工作了幾個小時啊?”曾學真說道。
“每天最多八小時吧。”郭政作證道,“而且八小時中,還有一半時間在調戲他的女助理。”
張恆嘆了口氣:“依依,在你沒轉學之前,你張師哥的名頭。你也是聽過的吧?廣城音樂學院四年獎學金一等獎,我就沒讓別人拿過一次。但是現在一看導師的水準……哎,真恨不得從窗戶跳跳下去算了。”
“你四年獎學金都是一等獎,那是因為你跟我不是一個年級。”虞依依鄙夷地瞟了張恆一眼,“而且這裡是一樓,你跳窗戶有意義嗎?如果有這個雅興。隔壁不遠金茂大廈,一百多層,你去那兒試試吧。”
“……”張恆被噎得連翻白眼。
“你們啊,還是圖樣圖森破。”郭振懶洋洋地說道,“聽我一句話,別跟葉落……哦不,別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