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她搖搖頭。
“女人,你理智的想一想,換個方式想,那場鞭打本來是想把我打死的,能活下來的人不多,但,我活下來了。這些傷疤對我的敵人來說,是他們的恥辱,我以我的生命打敗了他們。”
“如果你對你背上的傷感到驕傲,就像你胸前的‘陽光之舞'——”
她撫著他胸前的傷疤,令他為之一震。
“那麼,”她接著說。“你為什麼一直沒讓我看?是不是?你一直刻意的不讓我看你的背?”
她這才想起,即使在他們裸身在床時,他也沒讓她有機會摸到他的背。
而她還曾經對他說,要鞭打他!老天!她曾經是多麼殘酷。
“夫人,我沒說我以它們為榮。但,想起你剛才的反應,還有現在的反應,”他按住她在他胸前的手。“沒錯,我的背令女人反胃。”
“你知道嗎?”她大聲的說,“是你的自我折磨令我反胃。還有那個下手的人令我反胃。有誰會如此的摧殘這麼完美的身體,考特?”
他不知道她是在損他或誇他。
“那個人剛才死在你面前了。”
她吸了一口氣,臉色一白。
“哦!天!難怪你一看到他就不能動了!換成是我,我也不能動彈。你受了那麼大的苦……哦,天啊。”她呻吟著。
他的脖子又教她給扣住了。
“你一定忘不了他上次給你帶來的痛苦,而他又打了你!你一定又想起了——”
“別說了,夫人!”他喝道。“你把事情說嚴重了。我沒什麼感覺,沒什麼感覺存在了。”
“哦,我的天!”她又開始哭了。
“現在又怎麼了?”
她搖搖頭,默不作聲。
他是不會明白的,現在,她只想以溫柔的淚洗去他心靈上的傷痛。
然而,他是明白的,他知道道女孩在打什麼主意。
若瑟琳想著:她是否該抱住他的頭,妥慰他,而非揪住他的脖子大哭?
他得停止她的胡思亂想了,他看著她剛才掉到地上的來福槍。
“你本來拿著槍想衝到哪裡去?”
“我沒有聽到你進來的聲音。”她吸了吸界水。“後來,我一想,不對,你一個人在沙龍里更危險。”
“所以,你想回去救我?”
“差不多。”
她原以為他會哈哈大笑,沒想到,他揪著她的頭髮就吻了她。
而那一吻,她也分不清是誰比較激動。仔細一想,也許是她吧?
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彼此心裡都很明白。
火車駛人夏安區時,窗外已飄著一些白雪了。在進入美洲之前,她已有一年沒看過白雪了。這一年,她一直在溫暖的熱帶地區旅行。
“這種氣候對馬是不是太冷了一點?”她放下窗簾問考特。
他聳聳肩。
“野馬在這地區已經生存了數百年,公爵夫人。你認為,沒有馬的話,人們能活下去嗎?”
她微微一笑。
她曾經告訴溫妮莎,她想在此地讓馬過冬、生產,但是這主意可能得重新考慮了。
得看考特的態度了。現在,他就一副追不及待想要下車——離開她的模樣。
如果,她沒有在此地久留的理由,那麼,她也許該找個比較好的地方迎接新生的小馬。
“但是,你會在這種地方讓馬生產嗎?”她反問。
“當然,你還欠我一匹小馬。如果你擔心它的安危,那大可不必。這裡的氣候對小馬來說很理想,夏天不太熱,冬天不太冷。”
“我擔心的是我自己的牲口。我沒談到,我打算留在這地方嗎?”
“我的天,為什麼?”
他那惶恐的表情令她失望、難受。她真想破口大罵,即使她決定在懷俄明經營牧場,她也會離他遠遠的。
然而,他站起來了,兩手搭在她肩上。
“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不管你現在決定做什麼,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只是,他以後將如何度日?考特忖道。她就在這附近,他的心能安靜嗎?
他原以為她是來辦事,然後搭火車回東部去的。那麼一來,他應該可以忘了她的。但是,如果她不離開……
她甩掉他的手。
“我差點忘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結束你的工作。你可以把我送到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