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辭掉我了沒?”
他仍然揪著她的頭髮;她心想,他也許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很強,而她的頭皮也疼得很。她的嘴唇發麻,她的呼吸急促,她的兩腳發軟。
而他的焦點只放在她嘴上,等著她的回答。
“沒有。”她屏息的說。
她不再讓他欺負了,不過,她還不想放棄他。
他的眼逼到她眼前,也許,他想看出她的固執何在。也許,這女人根本是瘋了!
忽然,他以一種十分溫柔的口氣對她說,“叫他放手。不然,等我動手之後,你可能就用不著他了。”
她眨眨眼,這才發現勞比正站在他背後扣住他的肩膀。考特直盯著她,不理會背後的勞比。她瞭解此刻的考特正愁找不到打架的藉口。
“勞比,沒事的。桑德先生只是……對我說明一件事。你不用操心。”
勞比猶豫著,剛剛他親眼。睹了那暴力之吻。不過,他不明白,夫人為何不呼救。當然,他們沒資格過問她的私事,不過……
她這才明白勞比遲遲不放手是因為考特一直揪著她的頭髮,控制著她。而考特似乎也明白,只是,他仍不放手,他似乎打定主意非找麻煩不可。
他想幹嘛?她七上八下的猜測著。嚇她?和她的手下打架?或是警告她,他根本不怕她的十二名衛士?
她如果要考特鬆手,而他不依,那麼他只好和勞此打一架了。如果,她命令勞比走開,那麼往後他不就更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了。
不過,她如果不適時的採取行動,那麼他也會自己行動的。萬一考特把溫妮莎的心肝寶貝勞比打傷了,那麼她就得挨溫妮莎一頓臭罵了。
“勞比,我很感激你的關心,我和桑德先生在一起是很安全的。現在,你可以走開了——順便叫那三個人也走了。我還想再待一會兒。”
勞比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她的命令。“是的,夫人。”
勞比鬆手走開之時,考特也鬆開了她。他就是要她多想想,思考一下他的危險性。
“你真是可惡之至!”她斥責著,一手還揉著地的頭。“我指的不是你對我的舉動,雖然那也很可惡。不過,你是個懦夫,以我要脅我的手下。我相信,你是打不過他的!沒想到,你竟是個懦夫!”
“還有呢?”他沙啞、低沉的問。
她後退了一步。
“我認為你是一個非常頑固的人,考特·桑德,不過很不幸,我也是個頑固分子。為了不使你失望,我告訴你,你的戲失敗了,我還是要你。”
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走。
接著這一個漫漫長夜,他輾轉反側,腦子裡盡是她的聲音、她那句“我還是要你”。失眠的夜,多麼痛苦!
“費米,拉!”
“海因?依司比地沙魯,吉萬斯拉古列!”
“蒙酷爾!”
“天老爺,什麼鬼叫鬼叫的把我們吵醒了?”若瑟琳呻吟的翻了個身。“這一次,他們又在吵什麼了?”
溫妮莎開啟帳篷的窗,聳聳肩。“我看芭貝又在欺負廚子了。咱們那個廚子是很敏感,不能批評的。”
“她不會真去打他的臉吧?”
“她是握著一個平底鍋,不過,他也握著一個就是了。現在,他們還只是吹鬍子乾瞪眼而已。”
“管制她一下,溫妮莎。我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許她和廚子吵。她憑什麼以為我會因她而換了廚師?她才是我該換掉的人。她惹的麻煩——”
“她使得生活有趣多了,你不得不承認;而且使男人快樂,我不得不說。你今天早上幹嘛這麼容易上火?”
若瑟琳充耳不聞的接著說,“要她別把我的早點弄糟了。這些燈怎麼還亮著?現在到底是幾點了?”
溫妮莎不禁一陣咯笑。
“我猜是清晨六點了。你那位甜蜜的桑德先生在三十分之前就叫醒了大夥兒,還說什麼要節約日光,趁白天趕路,所以得在日出前出發。”
“日出前!他瘋了!”若瑟琳大叫。
“我猜,他是不擇手段的想早點抵達終點。照這速度看來,我們很快就到懷俄明瞭。”
“我去找他談談。”
“視你好運。”
“溫妮莎,你樂個什麼勁兒啊?”
“我警告過你了,不是嗎?親愛的,這個男人存心要你後悔的。他的確是個嚮導,也是個磨人的虐待狂。”
溫妮莎直接去找那兩個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