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訊息要轉告你的朋友。”
比利看著站在窗前的考特,他也聽得到的。
“也許,你直接告訴我好了,我會轉達的。”比利說。
李南爵士點點頭。“公爵夫人預測她的兩項邀請都將被拒絕,因此她想表達一個觀點。她已查知他的血統與偏見之間的關係了,但是,她希望他能明白,那種偏見和她無關,也無意義。她希望這個觀點能使桑德先生重新考慮一下她的邀請。”
考特仍然面對著窗——不為所動似的。然而,比利發現他的手緊握著窗臺,全身僵直。
“先生,我想他已經回答過了。”比利沉著嗓子說。“你可以通知公爵夫人——”
“小鬼,你別擅作主張。”比利背後的他喝道。“我不作回答。現在,關門吧!”
比利朝那兩人聳聳肩,無奈的關了門。然後,他冷靜的從一默數到五十。然而,他一開口還是冷靜不了。“這真是最粗魯、最低俗、最無禮的舉動。你是故意的!為什麼?老天!你明知他們會回去向她報告的,而你卻……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太多嘴了。”考特拿起他的腰帶。
比利搖搖頭。“你知道嗎?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看清了那位女士,她真是美得像——”
“白人。”考特說。
考特穿好衣服,拿起床腳下的馬鞍。
比利一直不瞭解考特的情緒,他喜歡考特的善良、勇敢、忠誠,但是他對白人與印第安人的態度卻是比利所無法接受的。
“你沒聽清楚嗎?那位女士根本不在乎你體內流的是哪一種血液。”
“比利,她只是覺得被冷落了而已。”考特試著平靜的說。“就是這樣。”
“是嗎?那麼,你幹嘛對她的手下那麼刻薄?你只是不想接受她的道謝,是嗎?而她急於見你的理由,只是想表達她的謝意而已,不是嗎?考特,你仔細的——”
“夠了。否則,教你滿地找牙。現在,你給我找咱們的馬去。十五分鐘之後,我在街上與你會合,如果我們動作快一點,我們還可以在賓城吃一頓。”
他就是急著離開這湯伯史頓,比利忖道。
十五分鐘後,比利空手來見考特。
“你別瞪著我,”比利連忙說。“我的馬掉了馬蹄鐵,可不能怪我,只要幾個小時就——”
“幾個小時?”
“鐵匠太忙了。”比利解釋。“這時間也是他估計的,不是我。看來,我們只好先吃中飯了,然後咱們再到亞倫街的彈子房去玩幾局。”
“你就想找麻煩是不是?小鬼?”考特的表情緩和多了。
“如果你指的是克南登兄弟的話,那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在那裡遇到他們的。”比利微微笑道。“我剛聽說克南登的老大被赫伯兄弟幫的人恐嚇,說要把他送上法庭審判。現在,克南登那夥人可能早就逃回他們的農場了。好啦!你想上哪兒去吃?到梅森多利去?”
考特沉默的踢了比利的屁股一下。
雖然若瑟琳的新帽子還多得很,不過,她還是到艾迪太太的店裡來買幾頂帽子。因為,考特就住在這商店的對面,她只要多待一會就可以等到他出現。
當然,溫妮莎曾建議她直接到旅館去找他,只是,她不敢貿然前去。今天上午她派去的兩個人已經碰了一鼻子灰了,即使她親自前去,只怕也是一樣的下場。
所以,她只好等待某種街上的“偶遇”,至於這偶遇是否是人為的安排,桑德先生是無法知道的。這一回,她不再讓他溜掉了。
現在,溫妮莎守在視窗張望,似乎有所發現了。
“若瑟琳,親愛的,你來瞧瞧。”溫妮莎回頭叫道。“那裡好象有點不對勁……好象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若瑟琳一聽,立刻走到視窗,連艾迪太太也跟去了。
在街道中心有四名身著黑衣、留著黑鬍子的男人慢慢的走著,個個帶槍攜彈的。對街有另外五個男人似乎正等著這四名黑衣人。
“我的天!這次可玩大的了!”艾迪太太興奮的叫著。
“大的什麼?”若瑟琳問。
“攤牌嘛!”艾迪看著街上。“已經醞釀很久了。”
“什麼叫攤牌?”溫妮莎又問。
艾迪疑惑的看了溫妮莎一眼,接著便恍然大悟的笑道。“就是槍戰呀!那四個人是本鎮的執法人員,也是赫伯兄弟幫的人。”
“那五個躲在對街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