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收就跳上屋頂去了。
他粗魯的把她揪上屋更。“快點吧!該死的!”
她坐在屋頂上瞪著他的背影,然後才咬牙切齒的跟他走到視窗。
現在,又有問題了。她的手抬高,恰好攀到視窗,只是,她的兩手已發麻,恐怕跳不過去了。
她也不想要他幫忙,但是,她總不能一直站在窗外。而他又不主動來幫忙。
“能不能請你再推我一把呢?”她問。
他看著他應該推她一把的部位,和她如此接近,已令他神昏意亂了。他能碰她,而又適時的放手嗎?不能!他受夠了!受夠了就是受夠了!
“別想,公爵夫人。”他尖銳地說。
她也火大了。“哦?真抱歉,我沒有辦法自己跳過去。我的手有點受傷,我也快凍僵了,我又累……你以為,我跳窗而出純粹是為了好玩嗎?”
“女人,在這種深夜裡,還有誰會在這裡跳上跳下的?”
“你!”她僵硬的說:“還有,在我房裡那兩位先生。誰敢說,他們沒有同夥在樓下大廳等著?”
沒錯!不過,她也別想教他再去碰她一下。
“好吧!過來。”
他先跳進她的房間,他不願意與她單獨在房間裡。本來,他以為自己是個能忍耐、能吃苦、能受罪,而又有意志力的人,直到他遇見了她,他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他能怪她嗎?是他自己太容易受她影響了。
真的,他曾經是個很能控制自己的人。只是,現在他一見了她,就只有那個念頭;他只知道他渴望著這個他得不到的女人。
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揪上窗臺上。任務一完成,他立刻往門口走,也不管她是否可以自己下窗臺來。
“考特!”她泣道。
他沒停下腳步。“公爵夫人,如果我再碰你一下,你就慘了。”
“請你扶我一下又不會把你……哦!算了!”
若瑟琳身子一傾就跳下地了,她忍著痛衝上前去。他正想開門。
“你真是最差勁、最不入流……老天!”一見她房中凌亂的情況,她不禁低嚷。“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他們以為我藏在櫃子裡?”
他停下腳步了,至少,這話題還挺安全的;而且,他離她很遠,只要他別看她,就……安全了。
“公爵夫人,他們找的不是你。”
“他們一定是找我的,長鼻子是嗎?”
“這一次不是他。你的長鼻子還沒找到我們呢!他找到的時候,我會知道的。”
她相信他,因為他一天到晚在車隊之外巡視。
“那麼,他們是誰?”
“一些小偷,可能是地方上的混混。你門口的衛士可能就是誘因,他們會認為一間有衛兵站崗的房間,裡面必有價值之物可偷。”
她這才想起她的衛兵。“勞比?他……他是不是……?”
她不敢說下去了,因為她誤以為考特不敢正面看她,是因為他不忍心告訴她勞比死了。
他在地上撿起一個絲質的藍色蝴蝶結,然後就打著蝴蝶結說話。
“你的人被人從後面打昏了。明天一早醒來,他的頭會很疼的。此外,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他的頭很硬。”
“那兩個賊呢?”
“你想聽詳細的情況嗎?”
“考特!”
一陣沉默之後,他才開口。
“他們是得到報應——昏了,沒死。不過,我拿了你一雙長襪把他們綁起來了。現在,走道上躺著三個昏倒的人。他們都將在明天早上才會醒來,不過,你的門口得換一個衛兵了。明天,你們再把那兩個人送官法辦吧。”他頓了一下子,才又說:“你應該多一點保護網才是。”
平常,她是不只有一個衛兵,今夜本來是為了他才只用一名衛兵的,而且還是溫妮莎的心腹勞比。
現在,考特真的在她的房裡了;加上這一場鬧劇,他應該看不出她早先的佈置。
只可惜,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因為,他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她得面對現實,今夜不可能是那種夜了。
“考特,我只有一個衛兵是你的錯。”她微微一笑,心想他不可能猜得到的。
他身子一僵。
她連忙解釋。“我是指間接的錯。因為,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就覺得安全多了,因此也就疏於防範。同時,我希望大夥兒令天晚上能好好的放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