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簡單。路口就在一排大樹下。只要我在過去的時光裡,稍作留心就會發現,我卻將它一直留到現在。這有點像男人都曾經歷過的鄰家女孩:天天從她窗前經過就是沒能看見,等到經歷了太多以後,站在自家門口稍作喘息,驀然遇上時,禁不住懊惱先前所有的胡鬧。
從未走進過的路口前面,有幾棵法國梧桐和白楊沒有去數,我只數過那三棵土裡土氣的旱柳。
它們緊挨在一起,不僅像路障,連路本身都擋住了。
緊挨著路口有一扇門。小時候聽過傳說,只要圍著有靈性的大樹轉上幾圈,大樹就會變成一扇通向寶藏的大門。在思想和肉體都成熟的今天,我仍舊喜歡神話。神話仍舊是我情感思維的一部分。但我已不再把那些奇怪的門當做通往幸福的捷徑。輕輕地推它時,生鏽的門軸發出一陣撕裂般的聲音。有門的地方就有路。門後的路繞過湖水一角,悄悄地伸向湖心。一群過冬的大雁在水面上無聲地掠來掠去,間或有一兩聲叫喚撞上心頭,我清晰地感覺到,在心靈最深處有一種東西回應了一聲。這種感覺讓我在繼續行走時略為遲疑。這樣的地方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哩?我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