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盯著樓玉瑾,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她不覺得樓玉瑾會用這一招殺自己。
果然——
樓玉瑾輕入下自己手中的燈盞,吹滅了。
再把其它的幾盞,也熄掉,天雖然將黑,但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屋子裡的一切,還是清楚可見的,點燈是有一點早了。
窗,全部開著。
這裡極是通風透氣的,不用片刻,屋子裡的迷香即淡了,漸漸的消失無蹤。
樓玉瑾移到碧荷身邊,目光意外的露出一絲柔意。
碧荷全身無力,但理智還清得很。
只見,他輕輕的把她扶起來,還抱起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兩個人的距離,第一回拉得這麼近,身子貼著身子的。他一手摟著她的肩,一邊還在她的腰間。
“樓玉瑾,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嗎?”這種時候,她倒淡定不驚,嘲弄一樣揚了揚嘴角。
這一次,樓玉瑾沒有說話,神情也無多大變化。
只是他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某處移著……
白痴一枚(7)
碧荷有點哭笑不得,一時間想歪了,人家只是把她身上的槍和匕首給取了出來。
關於這一點,樓玉瑾還是正人君子來的。
他把她放到一處雕花短榻上。
而他,僅在一旁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淺笑,良久,都沒有什麼動靜。“影姑娘,還要再裝?讓我拿下槍,沒關係吧?或者我懂得用呢?嶄先生的……”
他坦然無聲一笑,握著拿起了槍,一根手指勾在板機上,對著碧荷,“我現在要殺你,是不是很容易?”
“白痴……”碧荷忍不住望著樓頂上的板兒,翻白眼。槍的保險都沒有拉開,殺個什麼?“樓玉瑾啊,那東西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用的。”
“是嗎?”他收回了槍,帶著幾分好奇的看了看,“那還是再還給你吧。”說還就還,真放在碧荷的掌心了。
他到底是什麼用意?碧荷腦袋又開始暈乎迷乎的。原本她裝中計,只是想試試,他到底想幹嘛?結果倒好,人家只是抱起來,把自己放到榻上而已。
而且,他竟然看穿了自己沒有中迷香,還是配合自己演這一場戲。
什麼時候讓他看出來,她不清楚。
碧荷翻身坐了起來,摸了摸後腦,稍稍無趣的盯上樓玉瑾。
她應該恨他,但突然間,有種恨不起來的感覺。
“你……是不是這幾年,暗無天日的,憋著太無聊了?”碧荷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解釋。說來,他也算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即便是不再過問朝中的事,其影響力在漠北王朝,依然是舉足輕重,說來,她還覺得比清兒更具影響。
樓玉瑾有一瞬間怔了怔,“哈哈,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