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沒有人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郭家華突然道:“去,無論如何都要救救連長,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死。”
敵人的鴨子叫沒人會說,進了城立刻就會被發現。對於郭家華的提議,梅松搖搖頭:“去了很快就會被發現,再搭上一個人就更划不來了。”
梅松說的是實情,這一點誰都知道。就在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吳桂喜竟然醒了。他劇烈的咳嗽,因為發燒,兩個臉蛋通紅。額頭上用於降溫的破布條冒著淡淡的霧氣。
費勁了所有的力氣,這才抓住劉文輝的手“劉排長,你們不用管我,先去找我的那些兵,你答應過我要把他們活著帶回去!”
郭家華的眼睛一紅:“連長……”
吳桂喜淡淡一笑:“不用為我擔心,不就是死嗎?為祖國而死,我覺得光榮!給我留下一把槍,你們走吧!”
沒有人動。劉文輝一咬牙,將自己的衝鋒槍放到了吳桂喜的懷裡,轉身鑽進了叢林,任憑郭家華如何呼喊,劉文輝頭都不回。
大牛掏出一顆手榴彈,對吳桂喜道:“這個留著,有用。”
走了沒多遠,槍聲就從他們身後傳來,槍聲很亂。吳桂喜知道,他不能等到敵人找自己,那樣的話步槍和手榴彈沒有作用,所以他開槍,要把敵人吸引過來。
叢林依然無比的悶熱,身上的汗將衣服粘到了身上。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說是帶著領子的布條。這身軍裝除了領口還算完好之外,其他的地方早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自從吳桂喜生病之後,大家對自己的軍裝格外愛惜,就算是布條也能擋住那些蚊蟲的叮咬。至少能讓自己活的長一些。
按照吳桂喜所言,劉文輝他們一直在尋找失蹤戰友的蹤跡。茫茫大山,要找到三個人,和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重回了那個小村,又去了吳桂喜被伏擊的公路。全都沒有任何線索。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轉折出現了。
梅鬆手裡拿著一塊髒兮兮的破布,和劉文輝那身不成樣子的軍裝比較。我軍的軍裝是用棉布做的,吸水性極好,而且耐磨。就算被樹枝和雜草撕扯成了碎片,稍加清洗還是那種橄欖綠。
比對了半天,梅松點點頭:“一樣!看來我們終於找對方向了,他們至少在這一帶停留過。”梅松是野戰的行家,對於追蹤和搜尋有著獨特的方法。這一點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郭家華連忙問道:“他們現在去哪了?”
梅松抬起頭四下看看:“應該還在這座山裡。”
此山有個奇怪的名字,叫做龍泉山。與中國的龍泉劍有著相同的名字,傳說當年越北王朝有位造劍大師,效仿戰國的歐冶子,在此鑄劍呈給皇帝趙佗。趙佗親自將此地命名為龍泉山。
此山不高,土質與其他地方有很大的卻別。可能是因為含鐵的緣故,比其他的地方略微的發黑。山上寸草不生,突兀在茫茫原始叢林之中。就因為此處光禿禿的,不能隱藏伏兵,龍泉山成了七溪周圍唯一一處沒有經過炮擊的地方。
梅松道:“現在有一個棘手問題,我們周圍還有別人,他們應該也在找那些失散的兄弟。”
郭家華一愣:“別人?什麼意思?”
大牛道:“還能有什麼意思?蛇爸的意思就是,也有猴子!這山光禿禿的,我們上去不被發現都難,更不要說救人了,一挺機槍全都突突了。”
郭家華道:“那咋辦?”
劉文輝一直沒有說話,每有重要決定,所有人都將腦袋看向他。他現在是最高指揮官,他就得想出一個辦法。而且劉文輝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也總有辦法,所以大家都看著他。沉吟良久,劉文輝突然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梅松搖搖頭:“不知道,面積太大了,分辨不出來。”
劉文輝深吸一口氣,看著梅松和阿榜:“有把握把他們引開嗎?”
阿榜淡淡一笑,和梅松對望一眼,兩人微微點頭。阿榜是個靦腆的孩子,不愛說話,臉上時常掛著笑。但你千萬不要覺得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乖娃娃。殺起人來一點可不含糊,甚至比梅松還要狠,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猴子有這麼大的仇恨,阿榜也從來沒有說過。
大牛突然道:“俺也去!這兩天沒聽見槍聲,還真有些不適應。”
劉文輝同意了。交代了碰頭的地點,三個人鑽進了密林。很快槍聲大作,有阿榜的狙擊槍,有大牛的輕機槍,還有沒完沒了的ak47的聲音。不知道有多少人,劉文輝這是在冒險,用三個兄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