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也跟著出來,追上她笑道:“太后讓臣女去請皇上過來坐一坐,皇后娘娘不介意與臣女同行吧?”
顧晚晴笑容淡淡的,邀她一同上了輦車,直到甘泉宮前二人才分了手。
看著哈瑾瑜繼續前進的背影,顧晚晴於宮前佇足良久,這才進了宮去。
青桐待宮人們離得遠了些後,小聲道:“娘娘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太后?”
顧晚晴恍了恍神,輕嘆一聲說:“這種事,我不答應是沒有用的,只能看他……怎麼處理。”
雖得皇后之位,但上有太后,下有百官群臣,想抵住壓力拒不納妃,絕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再說袁授,下了朝後便去了御書房,沒一會就得了哈瑾瑜的通報,聽她簡說了一遍大概,袁授側坐於御案之後,手扶案沿,半晌不語。
“皇后答允了?”
突兀的一句話打破了室中的沉默。
哈瑾瑜輕吐一口氣,提起十足精神又謙躬有禮地答道:“是,皇后娘娘也誇太后眼光獨到呢。”
“是麼?”袁授隨手扯過一本奏摺翻開,“你先回去吧,與太后說我中午過去用膳。”
“是。”哈瑾瑜微微地抬了頭,看著袁授英氣勃發的面孔,交疊在身前的雙手緊了緊,轉開目光輕聲問道:“要不要請皇后娘娘一同用膳?”
“不必。”袁授頭眼不抬,清冷的聲線中不見絲毫情緒波動,全副心神繼續沉浸在那些令人喜憂交加的奏章之中了。
不知過了多久,袁授疊上最後一本奏摺抬起頭來,眼角一簇碧色恍過,他轉過頭去,便見案頭處置著一隻素色長瓶,瓶中插著一枝綠梅,開得正怒。
“秦福。”他淡淡地喚了聲。
侍於一角的秦福立時上前,順著袁授的目光望過去,即時答道:“這是哈姑娘送來的,她說剛剛去了御花園,見今日北風凜冽,摧殘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