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白,與大長老一樣身穿繡著銀色暗紋的青色袍服,唯一不同的是大長老袖口的暗紋是一株草藥,而他的袖口,卻是繡著一把藥鋤。
顧晚晴雖沒見過這位長老,但為了參選天醫,她也曾下力氣研究過顧家的組成結構,知道長老閣中有一個執法機構,是專門為那些犯了過錯的長老而設,只不過顧家因傳承一度中斷,長老閣的成員大大縮水,目前只有二十來人,凝聚力還是很強的,所以這個機構一直是個雞肋單位,執法長老也很空閒,常常被借調到別處研究草藥或者開發新藥,傳說中這位執法長老的袖口上,便是繡著一把藥鋤。
那執法長老三步兩步就衝到顧晚晴面前,滿面的怒容,“虧得大長老時常對你讚譽有加,你竟意圖下毒謀害大長老來人”他盯著顧晚晴,喝聲卻是朝著身後的,“速速將顧還珠拿下”
當即,從長老群身後站出幾個藥僮,過來就把顧晚晴圍住。
顧晚晴站著沒動,這麼多人,她不可能反抗。她看著執法長老那氣憤中夾著興奮的複雜神情,開口問道:“執法長老為何在此?”
執法長老怒而反問,“你又在這做什麼”
“我受顧長生之託,在此為大長老煎藥,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自他的授意,”顧晚晴的目光掃向門口,“執法長老若是不信,可找顧長生前來對質。”
許是她鎮定的態度讓執法長老起了疑心,執法長老眉頭緊皺,幾乎在同時,門外閃入一個人影,少年身姿,清雋溼潤,正是顧長生。
此時的顧長生面帶極惡之色,“我只要你煎藥,卻沒讓你下藥”
“哦?”顧晚晴緊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下藥?還通知這麼多位長老一起過來抓我個正著?”
顧長生不屑冷哼,“從你進來起我便覺得你神色有異,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大膽,竟要謀害大長老”
“嘖嘖……”顧晚晴笑著搖搖頭,“你忘了,那碗藥不是給大長老的,是給你的試藥用的。”
聞言,顧長生面上的厭惡中又多了些惱怒,不過很快他就不再與顧晚晴糾纏,轉而與執法長老道:“箇中經過相信執法長老已然明白了。”
執法長老沉著臉,微微點頭,到桌邊拿起那撒了粉末的碗來,看看,又聞了聞,突然糾起眉毛,以指尖沾取,就那麼研究起來。
顧晚晴的目光一直在顧長生身上,絲毫不見緊張之意,悠然道:“你告發我,就是想我因此退出天醫選拔?”
顧長生緊盯著執法長老,並不理會顧晚晴。
“你是怎麼知道的?”顧晚晴旁若無人地追問:“是誰告訴你,我有這個打算的?”
顧長生依舊沉默,直到又有兩個長老到執法長老身邊一起去研究那些粉末也沒什麼結果時,他也走上前去沾取了一些粉末……不,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不是什麼粉末,而是一些微小的細膩顆粒,帶著些許的粘度……像是糖。
顧長生猛然回頭盯著顧晚晴,卻見她正好整以暇地望過來,臉上帶著笑容,“如何?很失望?”
顧長生面色鐵青,顧晚晴已又開口道:“諸位長老,我只是擔心長生試藥時太苦,所以加了些糖,不知因何引起這種天大的誤會?”
“真是糖?”一個長老沾取一些送到嘴邊,神情立時變得古怪起來,“果然……”
執法長老一時間也有些錯愕,目光轉向顧長生,帶著疑惑。
顧長生看起來有些窘迫,顧晚晴笑笑,“既然是誤會,執法長老可否先將我放了,讓我與長生一同為大長老再煎副藥?”
執法長老正苦於無法下臺,聞言就勢一揮手,“如此你們便快些動手,不要耽擱了”話雖如此,執法長老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親自留下,監督他們將藥熬上,這才又派了小僮留守,自己帶著一眾長老匆匆而去,臨走時送顧長生一個萬分不滿的忿然目光,讓顧長生默然良久。
顧晚晴自顧地拿著小扇緩緩地扇著爐火上的藥鍋,半晌之後,問了句:“想明白了嗎?”
顧長生沒言語,顧晚晴回頭看著他,笑了笑,“你想啊,你那麼討厭我,平時見了面連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今天居然肯主動讓我替你照看大長老的藥,臨走前又說什麼給你留一碗……喂,我雖然遲鈍,但也沒遲鈍到那麼令人髮指的地步吧?”
“所以你換了藥?”顧長生的臉冷冷的。
顧晚晴瞥了眼留下來“協助”的藥僮,哼笑,“什麼藥?我是怕你苦啊,才給你加點糖。”她說著將手中的小扇塞到顧長生手中,“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