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嬤嬤既不是王妃派來的,也不是劉側妃派來的,那麼恕我不能從命,這藥,我是不會喝的。”說完,她又趕在吳嬤嬤開口前說:“我這會要去給王妃請安,嬤嬤可與我同去,如果到時王妃命我服藥,我不敢不從。”
顧晚晴說完便示意青桐給自己拿斗篷,吳嬤嬤面色更沉,橫身擋在門前,“我到這來是經王爺點過頭的,以後夫人院子裡的事,都須經由我手”
“那嬤嬤更要與我同去。”顧晚晴自顧地穿好斗篷,“讓王爺當面示下,讓我心裡有個譜,今後也可更加尊重嬤嬤。”
吳嬤嬤聞言微現怒容,“夫人可要打算好了,如此與我過不去,將來世子妃進了門,對夫人有何好處?”
顧晚晴不急不忙地反問:“世子妃尚未進門便對王府內務諸多幹預,不知這對世子妃又有何好處?如今我並未為難於你,只是你身無王妃之命,拿了一碗藥性不明的藥物強行要我喝下,這是誰給你的權柄?若我因這藥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能負責?我雖為世子貴妾,但身兼天醫之職,謀害朝庭命官一罪,是否由你擔當?”
顧晚晴的話徐徐緩緩,卻讓吳嬤嬤一時無法應對,動了動嘴,終是沒說出什麼,只是神色更見氣惱。一旁的宋嬤嬤接著顧晚晴的話笑道:“嬤嬤或許還不知道,王妃已許了夫人側妃之位,嬤嬤的藥,倒是可以省省了。”
顧晚晴站定了身子任青桐給自己繫好斗篷的繩結,與宋嬤嬤道:“先別說那事,現在我畢竟還不是側妃,遵規矩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不是側妃,我到底還是個貴妾,剛剛嬤嬤見我時也行禮稱夫人,不過有些人卻把這規矩給省了,許是初來乍到的,還不熟悉王府的規矩吧?”
宋嬤嬤微微欠身,用眼角瞄著吳嬤嬤,吳嬤嬤無法,只得退開一步,稍躬了身子,送顧晚晴出屋。
顧晚晴離開自己的小院後便由宋嬤嬤領著直奔王妃的怡得園,如果今天要請安的人是顧明珠,那麼府中長輩會齊聚大廳等著喝媳婦茶,但顧晚晴只是個貴妾,故而不算是王府正式的媳婦。
不過,到了怡得園后王府後院的人基本也已到齊了,鎮北王與王妃,兩位側妃,幾個妾室,還有鎮北王的幾個兒媳婦都在,袁授就坐在鎮北王的左下手邊,看著顧晚晴步入花廳。
顧晚晴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的陣仗,當下更為謹慎,因無需敬茶,分別與眾人見了禮後便轉至座席最末,低眉順目地垂頭不語。
雖沒有抬頭,但顧晚晴能感覺到許多目光集聚於她的身上,有一道最為凌厲,應是鎮北王,也是,他原意是要娶她,結果她成了他的兒媳婦。
劉側妃一如既往地熱絡,顧晚晴應著劉側妃的話,眼角瞄著低頭撥弄佛珠的王妃,如果不是聽袁授說過王妃的事,顧晚晴真要把她當一個失勢王妃了。
有劉側妃活躍過氣氛,大家顯得都有點放鬆,大公子的嫡妻金氏還特地與人換了位置,坐到顧晚晴附近,小聲與她說:“我最近總覺得不舒服,一會你幫我看看?”
金氏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材微豐,臉蛋圓圓的看起來很是討喜,顧晚晴當下笑著點頭,金氏立時笑眯了眼睛,“這可好了,我早想請你來給我看看,可我們家大爺總說太麻煩,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可讓我撿著便宜了。”
金氏說話大大咧咧的,顧晚晴不由失笑,真難得,嫁進王府這麼久還能保持這麼開朗的個性,早聽說大公子的生母早喪,地位又不高,他總算是佔著個長子的名頭,鎮北王對他還有些關照,只是他本身才華一般,性格又中庸,故而又不被過於重視,連帶著他在府中也沒什麼地位,袁授是比不了的,在袁授之前,出風頭的是劉側妃之子、二公子袁攝。
顧晚晴這麼一點頭,之前偷看她反應的幾房媳婦也都紛紛開口,一時間倒是熱絡起來。
跟著顧晚晴同來的吳嬤嬤此時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前一步跪至廳中道:“老奴向王爺請辭,求王爺送老奴回七王府吧。”
鎮北王冷聲發問,吳嬤嬤便妝早上的事說了一遍,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道:“新夫人不信任老奴,認為老奴心存謀害之心,老奴惟恐連累七王妃名譽,故而請辭。”
此時大廳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顧晚晴靜靜地聽著,沒有絲毫表態之意。
鎮北王目現微諷,“那就命太醫院重開一副‘安全’的湯藥給她喝吧。”
吳嬤嬤叩拜下去,再抬頭,面上隱含得色,顧晚晴仍是沒吭聲,低頭站在那,好像此事與她無關。
一直沉默的王妃突然開口,“世子年紀已經不小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