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公子托腮一笑,眼睛亮亮,振振有詞,“呀,你別冤枉我啊,我昨夜剛解寒毒,哪有這個力氣,我記得昨夜迷迷糊糊當中某人說冷,然後自己鑽進了我的被窩,還抱緊了我,對我上下其手,怎麼,你都忘了嗎?你摸了這裡,還有這裡”他指著自己的身體。
“還親了這裡。”他把手又按在了自己的唇上。
鄭大公子越說,菲兒的臉拉的越長。
“你仔細看看,我的唇是不是腫了啊,你昨晚咬的好用力呢。”
看著他紅腫的嘴唇,菲兒簡直要哭了,昨夜睡過去後,她真的什麼都忘了,難道自己真是剋制不住,對他又親又摟又抱,撲了上去。
怎麼辦?現在說什麼,難道說道歉,菲兒目光停留在鄭大公子嘴上,發現他的嘴唇不但紅腫一片,還破了皮,要不要這樣用力啊。
昨晚上她就這麼獸性大發?看著他的嘴,菲兒覺得自己真的禽獸不如。
可為什麼她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他唇上的紅腫騙不了人,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
鄭大公子清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一手撐著身體,抬頭看著她,“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他身上獨有藥香味將她包圍,菲兒透不氣來。
“一個早安吻行不行?”菲兒眨眼委屈地看著他。
鄭大公子看著很滿意她的回答,對她指指自己的嘴唇,閉上了眼睛。
菲兒紅著臉飛快地低下頭去在他唇上點了點,用力把頭髮一拽,也顧不得疼痛,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老遠還聽到鄭大公子爽朗的笑聲,她懷疑這一次是不是又中了他的招了。
她跑出去後現在不對,屋子裡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他還病著呢,誰照顧他,吸了一口氣菲兒又推開了房門。
鄭大公子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收,側身躺著,一著黑髮傾瀉而下,白衣的衣領敞開,露出一道口子,堪比女子般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
他眼睛亮亮,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她沒有用的發現在他的目光之下,臉又紅了。
菲兒咳了一聲,睨著他道,“你是嫌身子好得太快,快躺下去,若是受了風寒,我可不管你了。”
鄭大公子聞言,聽話地鑽入了被窩,對她招招手,“你陪我一起躺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不好。”菲兒話落,李娘子就端著粥敲開了房門。
鄭大公子指指粥,撒嬌道,“你喂。”
李娘子笑著放下粥,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菲兒只好端了粥,一勺一勺的喂他,喂完後又幫他擦了擦嘴,自己也吃了點。
凌霄、凌霄還有莫青陪了鄭大公子一上午,下午去逛街市了,下午小刀和李娘子陪著鄭大公子。
一天下來,鄭大公子氣色好了很多,已經不用人守夜。
菲兒和凌霄等人陪他聊了一會,就各自回了房。
鄭大公子恢復的很快,在床上躺了三天,菲兒也伺候了他三天,在兩人膩歪了三天之後,鄭大公子下了榻。
而就在當天夜裡,從京都又飛來了一隻信鴿,鄭大公子看到信鴿神情一變,把信紙給了菲兒,菲兒低頭一看,面色也是一僵,“陸文軒死了?”
鄭大公子點了點頭。
菲兒輕輕嘆了口氣,這時候她的心情異常的複雜,本來她應該感到高興,這個時時刻刻要置她於死地的人終於死了。
可說到底陸文軒也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居然落到了身首異處這樣的悲慘的下場,難免心中唏噓。
為了手掌大權,為了榮華富貴,陸文軒眾叛親離,在長樂長公主面前低聲下氣,可最後還是免不了死在長樂長公主的手中。
是他的貪婪和野心還有**毀了他,本來他有一個幸福的家族,是他自己一手摧毀了自己的家,摧毀了一切。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就是罪有應得。
人不能走錯一步,一步錯,步步錯,就是想回頭也難,菲兒目視著前方,不知道陸文軒死時有沒有悔悟。
菲兒抬頭看向鄭大公子,“我準備回京都,陸文軒死了,京都必然會又起波瀾,而且我懷疑宮中的“賢妃娘娘”就是蔣雲夢,陸文軒一死,也許長樂長公主就會對蔣雲夢不利,我得回去阻止。”
鄭大公子深深看著她,嘆氣道,“我還不能回去,江南道剛剛通路,百廢待興,我得再多呆上幾天,等所有人員到位,妥當了我才能回去,我估摸著最快也要半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