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跳,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陸大小姐氣的,清瑤郡主被大小姐氣暈的事,昨夜陸府上下可都傳開了,侯爺還派人守在陸大小姐門外。
可要發怒也是昨天,今個又算怎麼什麼事。
“出去。“陸文軒兩眼怒睜吼了一聲,管家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他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今天是個大日子,他不能被此事給影響了。
管家出去後,陸文軒又叫了身邊的親信去調查長樂長公主的行蹤,又親自去攬月閣確認菲兒一直關在屋內,這才放心地躍上馬背。
在他看來,鄭大公子已經被捕在獄,有兩個護衛看著,這個臭丫頭是怎麼也不可能再逃出陸府的。
而就在陸文軒出門後,菲兒也隨後坐上馬車出了門,兩個護衛被小刀放倒,塞了布團押進了柴房,有夏末負責看管著。
鎮刑司詔獄之內,殷情站在鐵牢門外,定定地看著鄭大公子,一夜過後,又經過嚴刑拷打,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鄭大公子從小體弱多病,又不能受寒,殷情自是清楚不過。
昨天鎮刑司門口那幫人來大鬧過後,為了今日公審讓鄭大公子好看點,長樂長公主吩咐過不能再用私刑。
不能動用私刑,不過這並不防礙殷情使用其它的一些手段,比如在鐵牢內在鄭大公子身旁,放滿一筐筐筐的冰決,他不是畏寒,那就讓他涼快涼快。
殷情進內,看著嘴唇冰得發紫的鄭大公子,勾了勾唇,對身後的司衛道,“給他準備一件乾淨的袍子,等下帶下去時給他換上。”
說著,指腹在鄭大公子臉上劃過,陰陰笑道,“這臉太白了,再撲上一點蜜粉,鄭大公子這麼風光霽月之人,若是讓小娘子見他這副模樣,估計該傷心了。”
說著,狠狠掐了一下鄭大公子的下巴。
鄭大公子臉一聲不哼,臉也沒抬一下。
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讓殷情頓時失了興趣,遊戲要兩個人才好玩,他不怒不氣,他一個人玩還有什麼意思。
“怎麼不反抗,是不是知道知道反抗也沒有用。”
殷情哈哈大笑了起來,鄭大公子終於抬起頭來,那洞悉而又含著譏誚的目光,讓殷情心中一刺。
他這種惡意的行為在他面前顯得幼稚而又可笑,這讓殷情更加難堪了起來。
為什麼明明受刑的是他,到頭來狼狽的為什麼反而是自己。
殷情低下頭,在他耳邊道,“你知道她一直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前世你贏不了她,這一世你照樣也贏不了她,她註定是我的人,而你,早就應該死了。你死後,她又會重新投入我的懷抱,我會好好寵愛她,讓她享受這世上她本該享受的一切。”
殷情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打擊到鄭大公子,所以他要刺激刺激他,要他在臨死前徹底地崩潰,他就是看不慣他,看不慣他們這些從出生起就高高在上,擁有一切的公子哥兒。
他要徹底地擊潰他,他要看著他高貴,清雅的面容一點點被撕裂。
可是他失望了,鄭大公子看著他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問道?
“笑你可憐。”他答道,“這大白天的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前世她識人不清,被殷情所矇騙,這一世她看清了殷情的真面目,而這一世他又及時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所以殷情永遠也沒有了機會,她也永遠不會再喜歡上殷情。
這個道理他懂,殷情也知道,他只是不願相信曾經喜歡他的那個小公主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他嫉妒鄭大公子,瘋狂地嫉妒他,他什麼都擁有了,為什麼還要與他來搶奪嘉寧。
他已經豁出所有,他不能再失去嘉寧,絕計不能再失去。
“把人給我帶下去。”殷情吼道,一拳擊在牆上,白白的牆上陷進去一個洞。
司衛們身上抖了一抖,眼明手快地給鄭大公子解了繩鎖,拖了下去。
鄭大公子出現在鎮刑司審案大堂時,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白袍,精神面貌和在詔獄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乾淨的白袍遮住了他的傷口,而蜜粉讓他看起來精神又顯得飽滿。
陸文軒坐在了主位,殷情立在他的身後。
四周都是佩著挎刀的鎮刑司衛,堂上人滿為患,四大家族的精幹子弟,莫青、姜閣老等人都來了。
除了這些保鄭派,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
鄭大公子出場時,場上立時騷動了起來。
“長樂長公主到。”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