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耳不聞。
菲兒在心中暗笑,這奸胚笑得這麼壞,估計心中又在算計,這些人現在笑得歡暢,等得恐怕輸得賠掉褲子都不夠,菲兒看著這些人不禁產生了一絲憐憫。
天可憐見,這些可憐的,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鄭大公子,等下怎麼哭都來不及。
有鄭大公子的一萬金賭金在,六皇子玖月出的一千金顯然不夠看了,場中或是嘲笑,或是嘻笑。
六皇子玖月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他那張俊美的桃花臉上時青時白。
有道先發制人,即便他能贏,這一千金和鄭大公子一萬金相比,到底顯得小氣了些。
這時候的他已經落了下乘,即使再押注也扳不回這一局,玖月臉上一片陰霾。
“鄭大公子真是財大氣粗。”玖月眯了眯桃花眼,冷聲道,“只可惜鄭大公子註定要輸,這一萬金賠起來可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鄭大公子可要考慮清楚。”
六皇子玖月說的好像完全是為了鄭大公子考慮一般。
鄭大公子狀是仔細思量了一下道,“經六皇子這麼一說,我倒真覺得自己有點思慮不清了。”
鄭大公子笑著問道,“我可否重新再下一次注?”
人群嗡嗡嗡地聲音響了起來,“切,慫了。”有人譏笑道。
“下了注哪裡還能反悔,你當這是兒戲不成?”
六皇子黨派吏部侍郎嚴寬,也就是嚴香的老爹對著鄭大公子吹鬍子瞪眼的。
六皇子玖月舉起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燥,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玖月淺笑道,“鄭大公子可是考慮清楚了,你真的想重新下注?”
鄭大公子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嘉寶心中竊喜,鄭大公子後悔了,那是不是表示鄭大公子已經放棄了陸菲兒。
六皇子玖月看著鄭大公子譏諷一笑,狀是大方地說道,“那好,既然是本皇子問的鄭大公子,鄭大公子想反悔,本皇子就允了,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當然,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菲兒看著鄭大公子彎了彎嘴角,鄭大公子對她笑笑揚了揚唇。
嘉寶暗中痴望著鄭大公子,見兩人眉來眼去,有種不好的預感。
玖月更是面沉如水,陸菲兒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一會勾搭他,一會又勾搭上了其他男人,果然如嘉寶說的太不要臉了。
在一片吹噓聲中,鄭大公子淡淡說道,“多謝六皇子殿下的提醒,我覺得一萬金真是太少了,我準備加註,三萬金,我出三萬金賭陸菲兒方贏。”
現場死一般的寂寞,這簡直是個神經病,敗家子,敗家子啊,眾人齊刷刷看著鄭大公子,鄭氏家族若是交到他手中,遲早得毀了。
玖月看著鄭大公子目光陰冷,好個鄭大公子,玩他。
“我也押三萬金賭陸菲兒方贏”。
眾人還沒從三萬金的衝擊當中回過神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又傳到了耳朵。
身穿飛雁服,冷如寒冰的銀髮少年殷情走進了獵場。
瘋子,又來一個瘋子,今天瘋子特別多。
可這個瘋子,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口,圍場內如同火山爆發,在這寒風凜凜的深秋季節,圍場內的氣氛火熱的不行。
第190章 這個世界瘋狂了
殷情身後的張強耷拉著臉拉拉了殷情的衣角,低聲道,“大人,你哪來那麼多金?”
六皇子做的莊,姜閣老當的裁判,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場鬥獸賽必輸無贏,十比一的賠率啊,他以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您就是再愛慕陸大小姐,也不能這樣玩啊。這穩輸的比賽,您把自個賠上也拿不出三十萬金啊。”
張強簡直要哭了,卻聽到殷情涼涼的聲音在他耳旁掠過,“陸大小姐必贏。”他的語氣篤定,再是堅定不過。“你不防也押上幾百金。”
“不要。”張強頭搖得像撥浪鼓,他才不要。
就算他脫光屁股把自個賣了,他也拿不出幾百金,他要不是大人沒錢還能這麼鎮定。
“你會後悔的。“殷情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到他的耳裡。
“他才不會後悔。”張強抬頭,看到殷副指揮使望著陸大小姐深沉難辨的目光。
今日的大人有點不一樣,看著陸大小姐的目光也和平時略有不同。
就像透過陸大小姐在看另一個人,張強搖了搖頭,再看過去,殷副指揮使的目光又恢復了尋常。
張強暗想可能是他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