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師父,這兔子值五千兩?”
“值,也不值”
所謂敲詐,天時地利人和罷了,她的小徒弟啊,眼睛倒是尖,就是道行比人家淺啊……
買
李宥然很容易就找到縣城裡最大的米鋪,梁記。
李宥然還是栓了自己的牛,這廝正嚼著自己從市場上“買”的大白菜,李宥然把它拴在樹上,也不生氣,又從車裡的框子裡拿了一顆丟給它,拍拍它的頭轉身進了沒什麼人的米鋪。
一個夥計背對著她再一勺一勺的翻米,弄的刷刷刷的響,李宥然說第一句請問的時候,她並沒有聽見,不過好像感覺到背後有人突地一下轉過身來看到後面站著的女子。
“哦,你買多少米?”她嚇了一跳,這人,站著不出聲,不過她懶得計較,三兩下打發完還要印米呢。
李宥然沒有馬上回答她,走到米鬥裡抓起米來仔細研究,是早些年的存米,都有小蟲了,不過米依然發出一股子誘人的香味,李宥然邊打量各鬥鬥所剩無幾的米,邊跟面前的夥計說。
“10斗大米,5鬥小米,8鬥白麵,1鬥穀子,2都小麥。”
“啊?”夥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李宥然又說了一遍。
“哦,店裡現在沒有穀子,現打的穀子都在曬著呢”夥計奇怪,這人買穀子幹嘛?自己種?自己種幹嘛不留下穀子不要吃啊,買米不就好了,沒見過人買穀子。
“沒曬好的也可以,那給我2鬥好了。今天下午可以拿走麼?”店裡沒有,那就是不遠的地方有,看來這家米店有個倉庫在附近。
“恩……好吧,我請小石過去跑一趟,你申時過來取吧”女子淡淡的聲音一時也讓他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想來也是個大主顧,也沒有說什麼,揚聲叫著小石小石,聽見後面的答應聲才作罷,回頭一看,女子已經出去了,本來想提醒她帶夠銀子的呢,可別百忙一陣兒了。
李宥然出了米店也沒有別的事情,在街邊的麵攤要了碗麵,向老夫妻打聽鐵匠鋪怎麼走。端上來的一碗麵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分量十足,雖然沒有幾個葷腥,李宥然拿起筷子剛要開吃,一個乞丐被隔壁桌的人踢過來剛好砸到她的桌子上,桌子沒事,麵碗扣在地上,還在冒熱氣……
小乞丐哆哆嗦嗦的要爬起來,隔壁桌的女人還沒完,過來又踢了兩腳才罵罵咧咧的回自己座位上吃麵。
李宥然嘆了口氣,小乞丐艱難的爬起來給她磕頭道歉,老夫妻也繞開隔壁那個女人過來給李宥然配不是,要給李宥然重新換一碗。
“算了,你起來吧”李宥然把小乞丐單手拉起來放到自己旁邊的板凳上,轉身讓老夫妻把地上的面能吃的弄起來,然後再弄一碗。
小乞丐呼哧呼哧得吃著被水洗過的從地上弄起來的面,眼睛卻盯著李宥然瞧。手裡緊緊的抱著碗。
李宥然也渾然不管,吃飽了就把錢放在桌子上走了,老婦拿了那幾個錢,要去收剩下的那半碗麵,小乞丐趕緊拉過來說:“這是她留給我的!”瞪著大眼睛要搶著半碗麵!
老婦將那半碗麵倒在小乞丐拿出來的爛碗裡,板起臉吼道:“滾到一邊吃,少打擾我做生意。”小乞丐認真的護著自己的破碗,看了李宥然離去的方向,急急忙忙的端著爛碗往牆角跑。
李宥然掏出自己懷裡的圖遞給對面黝黑的女人,女人接過來看,上上下下倒來倒去好幾次才確認正反面認真看起來,半響說:“難,不過可以,二十天,十兩。”
李宥然點點頭,掏出三兩銀子當定金遞給鐵匠。
抬頭看看太陽,估計著才到未時,於是又往回走。
李宥然用剩下的一兩多銀子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和一壺茶,無聊的看著樓下稀稀落落的行人,8月的天,中午太陽還有點烤人,泛著白光,扎著眼,茶樓里人道是不少,吵江湖的,輪朝堂的,話家常的,頗有點熱鬧的味道。
沒有有用的資訊,年輕的女君,年老的朝臣,騷動的地方,野性的鄰國,來來回回,就這麼點事,不到自己身上,永遠都是別人的故事,血腥也好,殘忍也好,殺戮也好,都是故事罷了。李宥然微閉著眼,靠著窗,懶懶的,倒真的是別人的故事,上世的艱辛,上世的奮鬥,上世的繁榮和奢華,現在想來,倒愈發的像個故事了,別人的故事。
趙牧天就是在這樣一個微白的中午看到了窗前那個閉著眼打瞌睡的女子,耳邊是趙忠和馬歡討論的聲音,小兒吆喝的聲音,人們大肆喧譁的聲音,偏偏那個沒有一絲響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