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雖然仍不大有力氣,但是生活自理是沒問題的。身體好,心情就好,而心情好,又反過來影響到身體,使身體更好,這種良性迴圈下,福全整個人都精神不少,看著也年輕了幾歲。
福全的身體好,西魯克氏和保泰、保綬都很高興,保泰對於福全遠渡重洋來看他這件事,心裡既感激又欣喜,還有兩分擔心,怕他路上出什麼意外,看到福全不良於行,保泰心裡又是難受,他來的時候,福全還很是健碩,說是意氣風發也不為過,十年不見,阿瑪已經顯出老態,又有一身病,保泰很是自責,恨不得能夠以身相替。
中國人對故土的依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改不了的,離開家,到萬里之外拼搏奮鬥,保泰心裡除了對家的依戀之外,對福全也深感愧疚,夜半想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孝,所以,再次看到福全,保泰的感覺很複雜,他又不知能做些什麼,甚至連多陪陪福全都做不到,他手中的工作也很繁重,福全倒不在意,只要看到兒子過得好,他就滿足了,反倒趕著保泰只管做自己的事,不用管他,讓保泰心中的內疚更加深重。
福全心裡其實對保泰也有愧疚,他覺得保泰當年離家,是為了給保綬讓位置,是他自己沒本事,才害得長子遠走,現在看到保泰小子日過的風生水起,他心裡才好受些,尤其漂亮的小孫女更是得了福全的心,到哪兒都願意帶著,小姑娘也願意親近他,祖孫兩個天天樂呵呵的到處逛去,讓保綬夫妻看了心裡又是一陣不自在。
胤禛是個較真的人,他雖然自立為國王,也只是迫於形勢需要,如今玄燁到來,他做事就恨不得事無鉅細彙報給玄燁,然後聽玄燁命令列事,只是玄燁連大清皇帝都不幹了,又怎麼會管胤禛的這一攤事兒,他只是視察了胤禛的成果,看看有沒有偏差,別的再不肯多管一點。
玄燁萬事不管,胤禛也不能強迫他,對這一點,他心裡也有些竊喜,畢竟他做了十餘年一把手,再讓他聽別人的,也不習慣,哪怕那個人是他的阿瑪,而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習慣了聽他的命令,玄燁在他們面前的威信明顯不夠。
對於曾經掌握過至高無上的權利的玄燁來說,權利如今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浮雲,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生活過久了也不過如此,還不如他只帶著寥寥數人出行的那一年快活,他想過的生活,說白了,也不過是和三五知己、親友一處伴著即可。
展顏是個喜靜的人,到這裡最初的日子,也更跟著眾人到處遊玩,新鮮勁兒過去之後,大多數時間仍是窩在家裡,胤禛收集了很多書,有遊記,有小說,並不侷限於大清的,歐洲國家的書籍也不少,很多是展顏不曾讀過的,她每天的樂趣就是窩在家裡看書,似乎外界的喧囂與她沒有一點關係,她這種安靜淡然,是別人羨慕卻學不來的。
在胤禛這裡住了一年半的時候,太皇太后開始思鄉,眾人於是返回大清,仍是坐著來時的船,由來時護送的人護送著,胤禛又蒐羅了半船特產、珠寶等物,並加派了十餘艘戰船護航,歷經一個半月,才有重新踏上大清的土地。
這一趟遠洋之行,除了見到多年未見的親人之外,另一大收穫就是保綬家和文殊保家都添了一個寶寶,文殊保家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保綬福晉則懷孕四個半月,西魯克氏對保綬福晉的照顧完全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她盼孫兒也盼了好幾年了,保泰家的小姑娘再好,她也不能帶回大清,還是指望保綬福晉的肚子比較靠譜。
重回大清,展顏仍做她的公主,烏恩其繼續上班,眾人的生活似乎沒有多大改變,只是感情比原來更好了些,玄燁仍是一年到頭不在京裡待著,總是喜歡出門走走,展顏也曾帶著玥瑋和展翔跟著他在外面跑了一年,也真的在他看中的那個小山村過了個年,農家簡樸的生活和老百姓們簡單的快樂,讓玥瑋和展翔學到很多。
在玄燁和展顏回京途中,被白蓮教襲擊,為救玄燁,展顏不慎中箭,因箭上有毒,救治無效去世,玄燁憤而下令將白蓮教眾全部處死,所有收容包庇著發配,共牽連兩萬餘人。
烏恩其、展飛等人悲痛欲絕,烏恩其此後深居簡出,至死未曾續絃。
啟元七年年,玥瑋二十歲,嫁給比她大一歲的胤祄為妻。因為莊親王無子,胤礽將胤祄過繼給莊親王,繼承莊親王位,玥瑋成為莊親王福晉。
啟元八年,胤礽宣稱緬甸窩藏大清欽犯,並幫助他們進行反清活動,向緬甸宣戰,派弘皙和展飛分率兩軍,與緬甸會戰與中緬邊境,歷時六年,全殲緬甸軍隊,緬甸納入大清版圖。
啟元九年,太皇太后崩,玄燁悲痛萬分,國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