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多問兩遍,我就會告訴你了,偏你問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提這個了,你說我該不該生氣?不對,我不是生氣,我是傷心才對,你不關心我,我很傷心,顏兒,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展顏以空前的耐心把烏恩其弄到床上躺著,他卻不肯安分,又坐起來執拗的盯著展顏,展顏也在他旁邊坐下,拉過一床薄被該在兩人腿上,不覺的柔和了嗓音,說:“好,我不會不理你,你這些天都在煩什麼,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烏恩其環住展顏的腰,兩人一起靠在抱枕上,烏恩其說:“顏兒你就不覺得難過嗎?咱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馬上就要去別人家,咱們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要去給別人家做媳婦,伺候公婆,還要看夫婿的臉色,想到這些,我就難受,恨不得衝過去把李知林跟和珣兩個臭小子胖揍一頓,讓他們肖想咱們的女兒”
展顏說:“你也想太多了,不管怎麼說,寶音和恩和都是皇上親封的和碩格格,李知林與和珣只要不傻,就是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對女兒有絲毫不敬,而且,女兒嫁過去就要分府別居,跟額駙家裡人又不住在一起,他們就是想擺公婆的款兒,也沒什麼機會,更何況咱們女兒也不是好欺負的,別人對她們和氣倒還罷了,若是有人不開眼想欺負她們,吃虧的肯定是那不開眼的人,即便是暫時吃了虧,不是還有咱們的嘛,你且放寬心吧。”
烏恩其把頭放在展顏肩膀上,喃喃道:“我也知道女兒們不是那種會吃虧的性子,就是心裡不舒服,看到李知林與和珣兩個臭小子,更是火大,尤其是他們還隔三差五往咱們家跑,真真是欠揍,每次看到他們我就手癢癢,顏兒,我若是揍他們一頓,你不會生氣吧?”
展顏眼帶笑意,不過烏恩其沒看到,說:“你是他們的岳父,調 教女婿也是天經地義,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你好歹也是長輩,動手打人總不太好看,要是真想動手,就要找一個好一點的藉口,別人讓看你的笑話,也省的以後在女婿面前不好擺譜。”
烏恩其沒想到會得到展顏的贊同,簡直是喜出望外,一連聲問展顏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答覆之後,高興地連連在展顏臉上親了好幾下,展顏嫌棄他嘴裡有酒味,忙把他推開些,烏恩其也不在意,心想事成的喜悅,再加上酒勁兒上頭,很快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有潔癖的展顏自然不會躺在澡也沒洗,牙也沒刷的烏恩其旁邊,等到烏恩其睡熟之後,她就起身漱洗,換了乾淨的睡衣,讓丫頭們把靠窗戶的炕上鋪一套新的被褥,她就誰在那上面,此時還不到五月,晚間的氣溫並不高,睡在上面不冷不熱正合適。
第二天一早,烏恩其睜開眼看不到展顏,心裡微微有些奇怪,要知道展顏可從來沒有烏恩其起得早的,正納悶著,一抬頭看到炕上睡的有人,心裡更奇怪了,他們夫妻的臥房裡,從來只有他們兩個,展顏從來不讓人在旁邊守夜,所以那炕上從來沒有睡過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疑惑間,炕上的人翻了個身,正把臉對著烏恩其,烏恩其一看竟是展顏,雖然前一個疑問有了答案,又開始奇怪展顏為什麼要誰在炕上了,一時間他也想不明白,看天色又到了他起來練功的時間,因此輕手輕腳起身,低頭卻看到身上穿的還是中衣,才想起自己昨天又喝的有些多,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沐浴洗漱這些事情,看來,展顏是因為這個才不像往常那樣和自己同塌而眠的。這麼一想,烏恩其自己都覺得自己身上的氣味不太好聞,忙拿了換洗衣物到沐浴間擦身換衣,收拾乾淨之後才覺得好了些。
烏恩其昨天其實並沒有醉的很厲害,最起碼昨天和展顏說了些什麼,他記得一清二楚,正是因為記得,他心裡羞愧的很,沒想到自己喝多了之後跟個孩子似的,不但說話沒個顧忌,行為也憑空小了幾十歲,他記得從自己十歲以後,都沒有像這樣說過話撒過嬌,烏恩其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展飛成親那天也喝醉了,好像也說了不說醉話,可是那次說了什麼自己沒有一點印象,也不知道公主心裡是怎麼笑話自己呢,越想,烏恩其覺得臉上越熱。
不過,烏恩其的心理素質還真不一般,害羞勁兒過去之後,還是故作鎮定的出現在展顏面前,看展顏一切如常,心慢慢放回原處,只是再次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少喝酒,接著就想起展顏同意自己整治李知林與和珣那兩個臭小子,想到這個,前幾天的鬱悶一掃而空,興沖沖的去找展飛商議如何給那兩個臭小子點顏色看看去了。
展顏見烏恩其恢復活力,再不復前幾天的氣息奄奄,心裡覺得好笑的同時,也察覺到自己對烏恩其的態度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