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心底卻總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就是真相。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無論如何,她要活下去,要親手再殺了那個人,無論是琴玥,還是沈清歡。
此刻,銅鏡中映出的那張臉,扭曲而猙獰,她其實才像厲鬼,人心已被吞噬的厲鬼。
突然,鏡中出現了另一個人,她驟地轉身:“你終於來了。”
卿離其實已來了很久,在暗處看著她,他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反而是另一個人,那樣像“她”。
“你可想好了?”他遠遠地站著,不想接近沈若芷半步。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的眼神閃爍:“據我所知,死蠱並無解藥。”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卿離冷冷一笑:“過了今日,我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眼見他轉身要走,沈若芷再不敢遲疑,出聲叫道:“我給你便是。”
她走到床邊,按下秘密機關,頓時床板向兩邊滑開,現出暗格。
赤焰令正如其名,如一簇赤色火焰,只不過那顏色並非紅漆,而是由敵人的鮮血,浸潤而成。
這一方令牌,象徵的是九死一生的拼殺,擊破四方的戰功。
本就不該屬於她,如今也註定失去。沈若芷不甘心地攥緊,卻又最終只能無可奈何地將它送到別人手上。
卿離接過赤焰令,唇角微微一勾,這時,他眼風一掃,看見有人正鬼鬼祟祟地接近視窗。
下一刻,他傾身俯向沈若芷耳邊,從窗外那人的角度看去,他們如同在親吻。
“死蠱的解藥,便是下蠱之人的性命。”他低語。
沈若芷的瞳仁驀地放大,喘息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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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會一樣樣拿回來
待沈若芷回過神來,卿離早已不見蹤影。
她忽而笑了起來,笑聲由小漸大,最後幾近瘋狂。
原來如此。難怪元佑不肯告訴她解蠱的法子,原來她要活,他就得死。
窗外的內侍,看著她這般模樣,只覺得可怕,趕緊溜回去向元佑稟報。
當元佑得知沈若芷竟和別的男人在寢殿私會,頓時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偷情竟偷到太子府來了,你可曾看清那男人的長相?”
內侍囁嚅著說沒有。方才那人一直側對著他,而且大半面容,都掩藏在風帽之下,最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竟就消失不見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元佑氣得大罵他是廢物,恨不能立刻去找沈若芷問個清楚。但最終,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如今還不是決裂的時候,何況,她本已命不久矣,不值得他大費周章。
“給孤仔細盯著她,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他冷聲命令,心中浮現起另一張容顏,時而冷豔時而嬌柔,那般迷人。
也好,他身邊的女人,的確該換了。
第二天早上,沈清歡尚未起身,便聽說元佑來訪。
倒真是來得早。她淡笑,在床上又歪了一陣,這才不緊不慢地梳洗裝扮,待去見元佑時,他已在前廳等了近一個時辰。
“殿下恕罪,玥兒自當日在天牢裡受了驚嚇,至今總是難眠,因此起得遲了。”沈清歡黛眉微蹙,一臉嬌弱之色。
元佑因久等而生的不豫,即刻消了,抬頭去揉她的額:“頭疼麼?”
她低頭一避,小聲道:“殿下,旁邊還有人呢。”
元佑朗聲大笑:“玥兒總是這般害羞。”
沈清歡附和著笑笑:“清晨景美,不若我陪殿下在園子裡走走?”
“如此甚好。”元佑巴不得與她多親近。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竟到了冬園。
“哎呀。”沈清歡以手帕掩口,神色驚慌:“我們還是往回走罷,免得擾到了祖母,怪罪於玥兒。”
元佑心中瞭然:“不用怕,既然來了,孤便帶你正大光明去見見老夫人。”
這是要挑明瞭。沈清歡垂下眸,似頗為猶豫:“祖母最疼的人,是表姐……”
“她根本不配做孤的妻子。”元佑語氣嫌惡。
是麼?她倒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沈清歡冷笑。
這時,正在門口剪花枝的絳雪,已經看到了他們,怔了一下,過來相迎:“殿下和大小姐來了,奴婢這就進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