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之狀:“這怎麼辦呢?”梓涵笑了。期盼地看著外公:“外公,洗了臉,你重新去買給我糖葫蘆和氣球好嗎?”
李母端著臉盤過來,把梓涵拉過來,捲袖子讓她洗臉。笑著說:“你這丫頭,就知知道敲詐你外公。”眾人都笑了。李父揚聲道:“老太婆,這隔輩親不就是這麼來的?”月蘭看父母情緒都好,這才放下心,梓涵洗完臉,上去拉外公說:“外公,快帶我出去買。”李父連聲答應,在裡面看電視的小磊聽到了,也蹦出來:“外公,我也要去。”
李父笑眯了眼:“好好好,都去都去。”說著回頭招呼秦凱:“快來和你哥繼續下,要讓他還手無力。”秦凱笑著答應了。李父一手孫子,一手孫女,帶著他們上街去了,小院又安靜下來,只有鳥叫和棋子落在棋盤的聲音。
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李母閒不住,把以前存的一些乾果找出來,月蘭和她邊撿邊說話,月蘭撿起一顆荔枝,仔細看了沒蟲眼,扔到籮裡,對李母說:“媽,剛才撞了梓涵的還是個熟人,就是姐他們高中同學,寧筱紅。 ”李母哦了一聲,說:“我記得那姑娘挺漂亮地,現在也結婚了吧。”月蘭應道:“結了,小孩都四五歲了,挺漂亮的小姑娘,長得很像她。”
王慶聽見寧筱紅這個名字,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十年了,自己刻意不去想起的這個名字,今天又出現在自己耳邊,當年的一幕幕,如昨日一般的清晰,就算自己說服自己,是她絕情,是她不要他,但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會讓他心疼。
這時聽見秦凱大叫一聲:“將軍。”才把王慶地神思拉回來,王慶低頭一看,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走了著昏棋,秦凱抓著這個機會,將了一軍,王慶仔細看看,笑著說:“秦凱,你的棋力大進。”秦凱邊重新布棋子,邊笑著說:“是哥走了一著昏招,要不,我撐不住。”王慶笑了一下,人生如棋,起手無回。
兩人正準備重新開戰,小院的門被撞開了,梓涵蹦跳著進來,到月蘭面前獻寶:“媽媽,你看外公給我買的這個,好看嗎?”月蘭看看,是小姑娘們喜歡的髮卡什麼地,點了下她額頭:“你啊,只知道敲詐你外公。”李父這時進來,呵呵笑著說:“你小時候還不是一樣愛打扮。”小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外公偏心,只買給我糖葫蘆,不買給玩具槍。”王慶站起身來:“臭小子,使刀弄槍的做什麼?”小磊更加不高興了:“我是男人,男人當然要使刀弄槍了。”梓涵靠在媽媽身上,故意把髮卡給哥哥看:“外公說了,哥哥玩槍會欺負妹妹,還是把妹妹打扮地漂亮點好。”小磊更急了:“外公偏心偏心。”
李母把小磊拉過來:“乖,外婆不偏心。”說著從口袋裡摸出兩個紅包,遞給他和梓涵一人一個:“喜歡什麼去買。”小磊一下樂了:“謝謝外婆。”還沒拆開,就被王慶拿了過來:“我先給你保管,等你媽回來交給他。”小磊想去搶,怎麼夠的到,只得摟了外婆的脖子撒嬌。
李父端著水杯出來,笑呵呵地說:“剛才是誰贏了?”秦凱站起身來:“爸,您打的底子好,剛才我贏了。”李父也不坐下,招呼王慶說:“過來,再殺一盤。”王慶推辭說:“爸,還是您和秦凱下吧,這兩天酒喝的多,太陽一照,有點暈。”李父坐下,提起棋子說:“你小子,是不是怕下不贏我?”王慶呵呵一笑,舉步進去了。
筱紅筱紅,這個名字,一直是王慶不可觸碰的傷口,就算婚後,王慶對月香百般疼愛,萬般遷就,月香也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畢竟,人都有秘密,雖然那天在月蘭嘴裡說出來了,月香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過了幾天,見王慶一切都很正常,月香的心也放了下來,自己和王慶終究是十年地夫妻,初戀就算再美再好,也都過去了,這樣安慰著自己,月香還是勁頭十足地努力做生意,年關啊,最黃金的季節。
等月香回家的時候,飯都快做好了,掃了一圈,不見王慶,月香剛準備問,小磊就氣呼呼地說:“媽媽,爸爸把我壓歲錢收了,你快幫我去要回來。”月香拍拍他的腦袋:“收了就收了唄,在你手上,還不是亂花?”接著問:“你爸呢?”李母笑著說:“他呀,不高興了以下午了,說要收壓歲錢也是媽媽的事,不是爸爸地事,王慶在上面躺著。”月香答應著,就上樓了。
進了房間,王慶還躺著沒醒,月香也不知道怎麼的,也沒叫醒他,做在椅子上看起他地容貌來,這張臉,從認識到現在,看了十八年了,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襯衣,在陽光下微笑的少年,已經長出了鬍子,今年以來,月香已經發現他頭上有了白髮,但月香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