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見媽媽不走。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爸爸也真是,怎麼每次都擺不平你,我又不喜歡兩個人睡。”
月蘭起身,捏捏女兒的鼻子:“從哪學的,還一套套的,再這樣,以後上網時間就要剋制了,都上五年級了。學習可要抓緊。”梓涵躺下來:“沒事,媽媽,你女兒我是天才,放心吧。”月蘭這時也有了睏意,打個呵欠。說話也模模糊糊地:“好,驕傲使人退步。虛心使人前進,要戒驕戒躁。”梓涵嘟囔出來一句:“知道了,年年都是這幾句。”就沉入夢鄉。
月蘭醒來的時候,梓涵還在睡,看著女兒可愛的睡顏,月蘭不由感慨,連梓涵都這麼大了,自己的青春時光就是這樣不在了,她起身下床,梓涵翻個身,就往月蘭起身後留下地地方滾過去,月蘭看著女兒這樣,知道昨天她使勁往牆邊擠,留多餘的位置給自己,難怪不喜歡自己和她睡了,佔位太多,梓涵都睡不舒服。
月蘭開門出來,秦凱神清氣爽地對她打招呼:“李老師,早上好。”月蘭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突然想起昨晚的吵架了,心裡不舒服,越過他就進房間換衣服去了。秦凱跟著進去,見月蘭在找衣服,笑著上前摟住她:“老婆,還生氣呢?”月蘭見他來哄自己,心情才好一些,嘴裡哼了一聲,秦凱摟住她不放:“人家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都還沒找你和呢,你就去找女兒睡去了,是不是不原諒我。”
月蘭把衣服找好,轉身對他說:“我像吵架的料嗎?只是有時候委屈了,也要發洩發洩,否則,憋都憋死了。”秦凱點頭:“我明白,我瞭解,只是老婆,你也很長時間沒發小脾氣了,我都不習慣了。”
月蘭看他那樣,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好了,下次我再發小脾氣,就先通知你,好吧。”秦凱點頭,月蘭推他:“放開,我要換衣服了。”秦凱這才放手,出去了。
雖說過年的味道淡了很多,但初四地時候,秦凱全家還是去吃單位同事家的年豬飯去了,吃飯的地方在離城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現在也被開放成農家樂這樣的形式了,同事家也開了家,今天是請同事們吃飯,比平時還更熱鬧些,那些從小生活在城裡地孩子,接觸大自然的機會也不多,個個都歡天喜地的,有要下河灘抓魚玩地,又要去鑽甘蔗林的,急得大人們都在那喊回來這個,又拉回來那個。
秦凱笑著說:“現在的孩子,還真是嬌慣,我們小時候,那條山溝不去鑽的。”月蘭白他一眼:“那時候和現在可不能比,現在一家可都只有一個。”月蘭的話還沒說完,秦凱就大聲喊起來:“秦梓涵,你給我回來,那河水急,別亂跑。”月蘭頓時感到無力,說嬌慣,這位還不是一樣的嬌慣。
孩子們玩的是不亦樂乎,大人們也在院子裡攤開桌子,打麻將的打麻將,鬥地主地鬥地主,月蘭不喜歡這些,和幾個女的,坐在院子外面,看著離這不遠的在河邊玩耍的孩子們,說著閒話。
女人在一起,喜歡的話題無非是保養,衣著和打扮了,順便再八卦下工作上地事情,月蘭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在聽,突然聽見陳曉燕的名字,月蘭吃了一驚,說話地是婦產科的大夫,去年剛調來,還不知道這些事,只見她嘆氣說:“那天那女的,真是哭的讓人心酸,想想,哪個做女人的知道自己不會生,不哭才怪,看她長的這麼漂亮,打扮的又不差,可憐啊。”
這人自顧自在那嘆氣,另外幾個知道根底的,已經在岔開話題了,月蘭聽的心驚,這陳曉燕以後都不能生了,這到底是誰種的因,得了這樣的果。那婦產大夫見大家都岔開話題了,感到有些奇怪,又見月蘭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看向另一個人,那人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那個女的就是秦醫生大哥在外面養的。”婦產大夫這才明白,笑笑,也和大家討論起別的話來。
月蘭發了會愣,自己也覺得好笑,陳曉燕的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哭,難道就忘了羅彩當年的眼淚了,自己還當真好笑。
吃完飯,玩了一天的梓涵累了,還在車上就睡著了,到了樓下,還是秦凱把女兒背上去的,月蘭邊壓低嗓子說:“你啊,就是慣她,叫醒她讓她下來自己下去。”秦凱也小聲地說:“又不高,讓她多睡會。”
到家,把梓涵安頓好,秦凱出來倒水喝,月蘭遲疑了下,問秦凱:“聽說陳曉燕不能生了?”秦凱沒料到月蘭會這樣問,放下杯子說:“是,那年她做引產,對子宮損傷太大,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月蘭不由嘆氣:“這女人不能生,是多大的打擊。”秦凱伸出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肩:“沒辦法,她體質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流產的次數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