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無視老闆快哭的臉,笑著說:“我正好想買手機,你也幫我買吧。”
“好!包在我身上!喂!老闆,兩個人買價錢應該還要更低一點!!”
手機店老闆真的哭了……
我突然覺得他比我還狠……起碼我虐身不虐心……
飛往友客鑫
8月28日晚的飛艇咖啡廳中的玻璃小圓桌,兩個人在攪動著手中的咖啡。
我喜歡在濃咖啡裡放一勺糖,讓苦澀中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絲絲甜意,旁邊那個穿黑衣服的偽大叔,沒有在咖啡裡放糖,他說純粹的苦澀中也有一絲香味,只是需要自己去感悟。以前的俠客卻從來不喝咖啡,說是那是自找苦吃。
“沒想到你也是去友客鑫,不過你為什麼會買這種手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款式,功能不太好。”沒有帶墨鏡的雷歐力,笑起來一雙眼睛出人意料地溫柔,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旁邊一直和我說著無聊的話,開始我還很有禮貌的一一應答,最後就失去了興致。
“喜歡,和我弟弟的手機是一系列,他的是小惡魔。”白色的手機在指上轉動,上面有胖胖的小天使形象,笑得敦厚可愛,還有兩隻粉紅色的小翅膀:“太老了,我找過很多手機店都沒得賣。”
“你還沒找到弟弟啊?”雷歐力的眼神閃過一絲憐惜,然後很快笑著岔開了話題:“要拿這個手機去改裝嗎?我認識間不錯的改裝店。”
他還在記著我以前說過的謊言嗎?我看著他變幻的表情突然頓悟,他來和我說話,是因為害怕我沉浸在悲傷中。
望著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心裡突然有點內疚,其實我不太喜歡和外面世界的人說話,主要原因也是價值觀很難統一,而且得不停說謊。
而我,並不想用謊話欺騙他,因為他給我一種奇妙的好感和熟悉感,好像除了獵人考試外,記憶深處還在哪裡見過,所以,我沉默。
飛艇緩緩飛過兩個多小時,雷歐力依舊唱著個人獨角戲,我是不稱職的聽眾。
他抱怨著說:“飛艇飛得真慢,要三天才能到友客鑫。”
我說:“是的。”
他笑著說:“友客鑫有全世界最大的遊戲機中心,奇奇有去那裡玩過嗎?”
我說:“沒有。”
他期許地說:“那拍賣會呢?你打算參加嗎?小杰他們都想去。”
我說:“不打算。”
他沒話找話地說:“飛艇上的咖啡還蠻好喝。”
我說:“湊合。”
……
最後他實在想不到說什麼了,只好安靜下來,不停地玩弄手中的咖啡勺,坐著發呆,我將剩下的咖啡一口喝下,站起告別回房。
他傻笑著揮揮手,也準備離開,飛艇的那一端卻傳來一陣騷動聲。
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服務生在不停地道歉,兩個貌似黑幫的大漢抓住她的手臂,惡狠狠地要她賠償衣服的清洗費,我留意了一下,其中一個身上有一絲念力,是個不錯的練家子。
周圍幾個勸阻的乘務員都給打飛了,他們拖著女服務生就往房間走,女孩發出一陣尖叫,淒厲地劃破空氣,震動耳膜。
這種戲碼我非常熟悉,只是流星街裡沒有實力的女孩子對這種事都不會太抵抗。
不抵抗能活,抵抗多半會死,貞潔這種東西連食物都不如,完全不值得拼命。我是幸好和萊爾俠客一起,個人實力比較強橫,長得也沒漂亮到讓人不顧一切來奪取的地步,所以一直沒發生這種事。
總之就是魅力不足,嘴角自嘲地閃過一絲笑意,瞬息不見,這事和我無關,那個女孩也和我無關,我討厭麻煩。
還沒等轉身走開,旁邊雷歐力就憤怒地衝了上去,一拳揮向那個會念力的大漢,趁他退開的時候,順手將不會念的男人手關節折斷:“滾開!不準碰這位小姐!”
我對這種憐香惜玉的行為不可置否,總覺得為陌生人拼命是件可笑的事,何況這種事根本不值得拼命,那個女孩又不會死。不過從周圍人的眼光裡看來,是我的價值觀和他們不太一樣。
嘆了口氣,決定留下來不走,呆會偷偷幫雷歐力一把,他身上的熟悉感和那份溫柔,讓我不忍棄他不顧,何況那個念能力者的身手根本就是個廢柴。
只是初學念力的雷歐力,連廢柴都打不過。
退開的男人感到顏面盡失,開始憤怒,他將手作出一個開槍的姿勢,一發念力子彈從手中放出,雷歐力對唸的警覺度還不高,等發現時閃避已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