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下路程時間,我用假面遮蓋自己的念力,回頭向書房走去, 路上那些武裝分子正在大張旗鼓地用槍屠殺來賓,場面一片混亂,我隨手揮刀將他們殺死以免礙事,當獲救賓客們正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時,卻發現自己的咽喉也被割破,緩緩倒下。
為什麼要期待不認識的人來拯救?不覺得有多麼可笑嗎?現實中衝來殺死惡魔的也許是死神啊,會將所有人性命一起帶走。
自己的命運只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剛好29分鐘時,我人已到書房門外,一股包含著怨恨的強大殺氣傳來,讓呼吸停頓了一下,屋內搏鬥的聲音卻非常微弱,應該是個靈巧近戰型的敵人,我立刻從旁邊的房間躍到書房的窗戶外,用手抓住牆上的排水管觀察裡面動靜。
只見莎莉縮在牆角直打哆嗦,兩把五寸長,纏繞著念力的短刃以詭異的角度攻擊,逼得失去唸力的庫洛洛不停躲閃和格擋,左手臂已劃出一道血痕。
短刃的持有者是一個淡藍色長髮的男人,他冷酷的紫色眸子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身上有幾處重傷,他的動作不算極快,實力不算非常強,但是招招拼死,招招不要命,因此幾度將庫洛洛逼至險境,而庫洛洛的左手臂似乎出現了異狀,轉動無法靈活,有點像是中毒的感覺,以致落了下風。
庫洛洛看似不支,退至莎莉所在的角落,敵人立刻喊了一聲:“蜘蛛!”
這個稱呼,像是一個約定暗號,莎莉的眼神變了,從恐懼化成了恨意,她不要命地撲上去抱住庫洛洛的腿,死死不放,而那兩把惡毒的短刃趁機刺向庫洛洛的眉心。
我立刻撞碎窗戶玻璃衝入書房,飛刀在玻璃碎的那一瞬隨之出手,硬生生阻斷了敵人的致命一擊,也切斷了他一隻手。劇烈的疼痛下,他眉頭輕皺,沒有停止對庫洛洛的攻擊,另一隻手上的短刃依舊不要命的刺過去。庫洛洛將莎莉一把抓起做盾牌,刀,刺入女孩的小腹,讓她痛暈過去。隨後,他回過頭對我大喊:“先抓活的!”
我在半空的飛刀硬生生隨著他的話語改變了方向,從原本的致命部分紛紛飛向手和腳。淡藍色長髮男人不甘心地跌落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神色悽然,在血泊中只是不停地笑,笑聲中他的五竅開始流出一絲絲鮮血,庫洛洛臉色一變想立刻進行搶救,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只好搖搖頭對我說:“他來殺我前就吃了毒藥,無論成功與否都會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很不好的預感浮上我心頭。
“原來一直不明白的疑團現在已經有了頭緒。”庫洛洛解開上衣,將襯衫左袖撕下,那一條不深的傷口此刻卻顯得觸目驚心,旁邊遍佈密密麻麻的黑點,醜陋而詭異:“這是念力造成的毒,隨著他死後,疼痛也加強了。”
接著他拉過昏迷的莎莉,撕開她腹部的衣服,那個傷口雖然深,可是沒有任何黑點存在,只是不停地流著血,他沉思片刻後對我說:“看來那個刀子的毒是隻針對我的,她聽到‘蜘蛛’二字,卻突然發狂地憎恨起我,其中必有古怪,你幫她止血。”
我用念力將莎莉的傷口包裹起來:“那你為什麼要故意支開我?我跟著你的話,那傢伙不會得手的。”
“武裝分子衝進來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如果他們真的是要綁架莎莉的話,不可能沒有她的照片,可他們還是選擇將你帶走那就是有問題,既然有人想分開你和我,那我當然要成全一下,否則怎麼引出這傢伙?”他看著我不滿的眼神,無所謂地笑笑:“好吧,不要這樣看著我,只是情況比我想的嚴重了一點,畢竟這種東西本來就要賭賭命的。”
“如果當時你推出的是莎莉或者我被拆穿身份呢?”
“會有別的方法引開你,從來裡薩市起,他們就在想辦法等我落單,只是沒有機會。”
“怪不得你約會一定要帶我做電燈泡……手臂怎麼辦?切掉嗎?”我有點擔心地看著那些正在蔓延中的恐怖黑點,感覺非常嚴重。
“念能力的侵蝕,沒有辦法,”他撿起地上已經失去唸力的短刃,狠狠一刀將自己的左手臂切了下來,我趕緊給他簡單止血包紮了一下。
跌落地的手臂上黑點依舊不停止蔓延,很快覆蓋全手,骨頭和肌肉都扭曲變形。
“好霸道的能力。”他觀察了一會地上的手,彷彿覺得不是自己的,然後果斷指揮我開啟書房的密室,進去將貪婪之島遊戲拿出來後:“走,我們去裡薩市外圍的荒野將這丫頭丟下,你找人來拷問她,地上的手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