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累了,躺在橋洞下歇息,微風吹過,河邊的蘆葦起伏搖曳。他們坐在軟軟的青草上,捏著小*比誰的長。而現在大家都已經長大,不會再做那樣幼稚的遊戲了。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了,大家已踏入社會,可能偶爾面對生活的無奈和不如意,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時光。也許大冰和阿明提議大家聚一聚,其實就是出於內心深處對那些時光的緬懷,潛意識裡都想把這個夢繼續培養下去。
明揚把全身浸泡在水裡,水溫不熱不涼,正好適中,感到舒服極了。明揚很久沒有幹過這麼重的活了,累得渾身骨頭眼裡都
是疼的。明揚一邊揉搓著身子,一邊望著牆壁上的一幅古典西方油畫美人圖。那個美人橫臥在一張豪華的床上,身子向裡,臉面向外,兩隻眼睛放射出無限妖媚,讓人想入非非。明揚向大冰撩了一下水,說道:
“看那個美女怎麼樣?”
大冰轉過頭看了一會兒。
明揚笑了一下,問道:
“有感覺嗎?正點吧。”
“太含蓄了,不直接,不夠生猛,沒什麼看頭,”大冰說道。
“在外面叫過小姐嗎?馬上我讓老闆給你弄個小姐好不好?”明揚向他壞壞地笑道。
“我在酒店裡上班,裡面女孩子大把大把的,隨便找一個,請她吃兩頓飯就放到了,哪要去找小姐,”大冰說道,他在南京一家酒店裡做大廚。
阿明和小輝問道:“你放到幾個了?”
“一個月換一個吧,”大冰說道。
“吹牛吧你,”明揚笑道。
一會兒,明揚四個人洗好了澡,又跑到休息室裡讓小姐按了半個小時的摩,弄得渾身舒舒坦坦的,才下樓去吃飯。
來到餐廳,明揚點了水煮鰱魚頭、香菇燉小雞等三葷三素六個菜,十瓶冰鎮啤酒。喝著喝著,明揚怎麼覺得不過癮,又喊服務員上了一瓶劍南春。四個人猜拳行令喝到十一點多才回去,要不是明天還要幹活,他們肯定會唱唱歌才走。
明揚睡到第二天八點才起來,頭還是有點隱隱作痛,可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因為平時開車送貨不敢喝酒,所以才放開量喝一次。明揚拿著一隻茶杯蹲在水池邊刷牙。二嬸說道:
“你們這些小孩子,家裡好好的飯不吃,跑到鎮上找罪受。”
明揚拿著牙刷發呆,不耐煩地說道:
“真是的,你比我媽還囉嗦,你知不知道?二嬸,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長再大在二嬸面前都是小孩子,”二嬸說道。
“服了你了,不和你說了,”明揚刷起了牙。
“你吃飯嗎?我去給你熱飯,”二嬸說道。
“吃不下,別弄了,”明揚說道,他經常和二嬸鬥嘴,和二叔說話卻一板一眼的。二叔和他爸爸一個牛脾氣,嚴肅,不苟言笑,真不愧是弟兄倆。
“屋裡櫃櫥裡有酸奶,馬上你去拿些喝吧,”二嬸說道。
明揚刷好牙,去屋裡拿了兩盒酸奶,對二嬸說道:
“我下地去了,”明揚說著,開起拖拉機走了。
明揚到了田裡,聯合收割機還沒有收到二叔家的麥子。明揚找到一片有樹蔭的地方,把拖拉機停了下來,點上一支利群,站在路邊等。這時,柳虎的爸爸走過來,掏出一支菸遞給明揚說道:
“明揚,你現在閒著,待會把我這一車麥子拉回去好不好?”
明揚看了看收二叔的麥子還隔著幾塊地呢,說道:
“好的,柳叔。”
明揚把拖拉機開到柳虎家的田頭。一會兒,聯合收割機把柳虎家的三畝麥子收完了。聯合收割機把機艙裡的麥子倒進明揚的拖拉機裡,明揚拉回去了。
柳虎已經有二三年沒有回家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城市,只是偶爾往家打個電話回來。柳虎的妹妹柳莎在合肥的一所大專院校上學。明揚昨天晚上在迎賓酒樓,和大冰阿明小輝他們喝酒得到時候又說起柳虎。大冰他們說柳虎的爸爸每見到他們就說:如果你們誰見到柳虎,勸勸他讓他回來吧,到說媳婦的年齡了,不要在外面混了,該收心了。他爹沒有幾年的陽壽了,別讓我提心吊膽的,讓我過幾年安心的日子吧。說到傷心處,老淚縱橫。是的,柳虎的爸爸就他一個兒子,一生的寄託都在他的身上。大冰他們說偶爾打電話或在網上見到柳虎,也勸他你年紀也不小了,找份工作吧,別幹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了。柳虎總是無奈地說:
“我也很想回家,可是我已經迷失在城市鋼筋水泥的叢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