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書記的辦公桌前,沙發上坐著的並不是張省長,這時,是陳書記。作為大家非常陌生的陳書記,其實也是個相對比較年輕的幹部,他長朱書記一些,在當年就因為辦事穩重老道,有原則得到了蔣書記的認可,被提拔起來分管組織人事工作。
陳書記的穩重又一次讓藍書記得到了認證,在沙發上的陳書記絲毫沒有一點顏色,這讓藍書記感到了放心。但是,他還是提了出來:“朱書記是中央派來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老陳你過去的工作我是認可的,現在朱書記來了,你還是要配合好工作啊。”
陳書記點頭說:“我知道了,請藍書記放心。”
“這就好,這就好。”
藍書記有一些喃喃的自語,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他有這種預感。
陳書記離開了,悄悄的。
藍書記還是沒有想明白,起碼在現在。
這是多麼巧妙的一個連環,中央來的朱書記,省委常委,按照認命為第三副書記,還是分管副書記,這到底怎麼了?
藍書記,感到應當觀察一下,也應當到北京去一趟了,畢竟,從他接手以來,只有一次匆匆的會議之行啊。
這是一個重要的決定,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朱書記和任秘書在聊天,他笑著問任秘書說:“小任的老家是那裡的?聽口音很像是北京人啊。”
這句話,確實有一個小典故,也正是任秘書的最痛。任秘書的老家在南方,畢業後分配到了省委的秘書處,做著很普通文字工作,當他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都紛紛跟著書記們飛黃騰達的時候,他一直沒有悟出自己為什麼總是得不到機會?
於是,在一個合適的機會,他悄悄的問了一下秘書長,自己工作中還有什麼問題,請秘書長給指正。
也就是在那次指正以後,任秘書終於知道自己的致命問題:不是本地人,不講本地話。
在那一瞬間,任秘書終於是醒悟了,他從此改說標準的普通話,不再是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是北京京普,不僅如此,他從來不提起自己是南方人,在不同的場合,他總是笑一笑,儘可能的掩飾。當然,也就是一年以後,他憑藉著資歷終於跟上了書記。
在今天,在同樣是一個外來戶的朱書記面前,任秘書倒是沒有隱瞞,他告訴朱書記自己來自福建省一個小山村裡。
與他說話不同的是,朱書記在問這個哪裡來的時候,似乎並不是真正關心這件事情,他笑著又說:“聽張省長說話,口音很硬,但是好像也比一些人講的好聽啊。”
任秘書這時有所領悟,他笑著回答朱書記說:“省長和很多人都是從東面來的,也就是靠海的那幾個地區,說話和省城的有區別,和西面的區別還大,不過現在年輕人說普通話,朱書記不用擔心,他們說話都好懂了,我剛來的時候,西邊的都聽不懂。”
朱書記又笑了,他說:“這個還被你分成了東西了。”
任秘書連忙解釋說:“朱書記你不知道啊,這個可不是我分的,早就有這樣的傳統,咱們這裡,幹部大部分是東面的,只要提起自己是東面的,說話的聲音都大,腰板都直。”
朱書記答應了一聲,沒有在言語,他的臉上露出了意思嚴肅。
1
謝思雨在早晨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昨天晚上的狂歡,是用金錢堆積的產物啊,從吃飯到唱歌,整整花點了2000多啊,這種消費水平確實讓謝思雨咋舌。只是在昨天晚上昏天黑地的沒有覺得出來,今天查賬的時候才發現的。又一次用了高強給的卡,謝思雨的心裡也越來越沉重了,數字在不斷的變少,心裡的負債就不斷的增加了。
當然,沒有白花的錢,在今天,陳經理見到了謝思雨已經是滿面帶花了,她繼續著昨天的話題,將主持迎賓接待的領班和謝思雨進行了對調,並明確的告訴了那個女孩子說:“幹不好這個崗位,你就是咱們部門第一個下崗的。”
辦公會上,謝思雨有一點不安,他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局面,說實在的那個女孩子對謝思雨很好,也很細心,只是接待中一些小男生總是不嚴肅,和她鬧慣了,今天還是被人揪住了尾巴。
散會後,謝思雨把保潔班的人都找了起來,正式的給大家宣佈了新的認命,他介紹了女孩子:夏青梅,介紹了老王等人,當得到了大家明確的表態支援的時候,謝思雨笑了。這時,他也隱約的看到了夏青梅的眼中含著的淚水,他給夏青梅說:“沒事,你對他們好一些,會有回報的。”夏青梅用力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