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溫醇的熱茶,理著頭緒。
擁有大將之風的應傑與仲傑是截然不同的氣候,打從進退應對到舉手投足,再再顯示他不凡的氣韻,韋大富滿意的瞧了瞧自己這個最得意的兒子,但一想到心頭的結,臉色便不知不覺的再度板了起來。
“坐吧!”韋大富半命令道。
應傑依言在爹的對面坐了下來,氣度依稀恢宏萬千。
“爹,您是不是對孩兒這次由日本接回來的幾筆生意還有疑問?”應傑開門見山的問。
韋大富搖頭,“那倒不是。”
這個辦事素來讓人既放心又安心的兒子所接的生意,還會有什麼問題嗎?他可是放心得很呢!只是,他從未開口誇過兒子,他不想破例,更不願輕易的顯山露水錶明一切。
他是自負的,他是絕對的,他是權威的一切!韋大富擺著傲然的淺找笑容,不可一世且意氣風發。
“那是……”應傑戰戰兢兢的問。
“我想讓你安排仲傑到日本看看世面。”韋大富是用命令的口吻。
應傑略略的輕蹙了一下眉。
“怎麼?有困難嗎?”
應傑搖搖頭,“我會盡量託人安排,我想,就讓仲傑到丸信商社實習一下,也好見見國際視野。”他很快的就把難題四兩撥千金的解決了。
“嗯,好,那孩子是該吃點苦了。”韋大富對這個大兒子的表現,真是除了滿意便是得意了。
應傑雖人在父親跟前,心卻繫著閨房裡的晏姝,原以為就要和父親結束對話了,卻又聽見父親道:“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合計合計了。”
“嗯?”他聽不懂爹這句話之含意。
“你都二十七了,至今卻仍中饋猶虛,這問題你有沒有想過?”韋大富的聲音凜然得令人心驚。
“爹,子嗣的事怎可勉強?”應傑回答得理直氣壯。
是的,他一向是這麼認為的,儘管這兩年來,祖奶奶以及爹有形的加諸幾許的壓力在他身上,他仍是一本初衷的執著。
“是嗎?”韋大富哼了好大一聲,反問:“那你的意思是——”
“順其自狀,該是有後,自然會來報到,又何必心急呢?”應傑堅定不懼的答道。
“是,我可以不心急,祖奶奶也可以不心急,但你對得起韋家的列祖列宗嗎?”韋大富拿了個好大的帽子往應傑身上壓。
應傑靜了下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爹起正面衝突。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想,你不會願意揹負大不孝的罪名吧!”韋大富聲聲句句鏗然有力。
“爹……”像是前有斷崖後又有追兵似的,應傑覺得一下進退失據了起來。
“你好好想一想吧!”
應傑知道爹早已作了決定,只是一直不願正眼去面對,但事到如今了,只好敞開來問個明白,“爹,您的意思是……”
“休妻或者直接納妾,二選一。”韋大富言簡意賅的。
像是五雷轟頂似的,應傑覺得整個人歷經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不可能!要我休妻或者另外納妾,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應傑鐵青著臉反抗道。
“晏姝沒能幫你生下一兒半女的,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韋大富說得極輕褻。
“爹,晏姝是我的結髮妻子,所謂一夜夫妻百世恩,我不會更不可能做出如此絕情絕義的事。”應傑堅定的表示。
韋大富略略別過頭,似乎不想再聽兒子說下去。
“更何況,在我病危時,是晏姝陪著我度過最危險的時刻,晏姝對我有恩,我不能拋下她。”應傑渴望對爹動之以情,明知極為困難,但仍盡心盡力。
“爹……”見爹什麼反應,應傑情急的叫道“
韋大富這才幽幽的回應,“韋家並沒有虧待晏姝啊!”
“爹,我並不是咱們韋家虧待了晏姝,而是,我們不能絕情絕義,晏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我休了她,往後她該如何活下去?她還有什麼將來可言?不可以啊!我們不可以這麼做。”應傑實在不敢想像晏姝與他離異後的生活。
“你怪我?”韋大富反問,一臉的不屑。
應傑搖頭,急急的否認。
韋大富輕哼:“如果你要怪的話,就怪她的肚皮不爭氣!”
“爹,我不能離開晏姝,絕對不能。”應傑從未如此失措過。
“這件事恐怕不是你所能作主!”韋大富斬釘截鐵的說。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