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感到。翰苑詞林官員還真像是後世股票期貨之類東西,看的是未來預期。被預期上漲與預期下跌。所受待遇大不相同。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穆文才?至少也要暫時阻止他,等待大氣候的改變。
方應物突然向前幾步,恭恭敬敬的對穆文才躬身道:“穆前輩,看在商相公的面上,晚輩我最後一次稱你為前輩,然後就要得罪了。”
穆文才訝然的抬起頭,他完全不明白方應物的意思。此人想幹什麼,或者說還能幹什麼?
方應物輕輕拿起桌案上的長方形白玉鎮紙,來回撫摸了幾次,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好物!可惜非在其所也!”
穆文才還是莫名其妙的,又瞥了方應物幾眼。此子莫不是失心瘋了吧?穆大人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忽見方應物高高舉起了手,白玉鎮紙朝著自己狠狠砸下來。
猝不及防之下,穆文才額頭遭遇重創,伴隨著劇痛還有眩暈感,忍不住“嗷”了一聲叫出來。虧得他身子還算硬朗,頭上捱了這麼一下居然沒有昏迷過去。
咔嚓!白玉鎮紙從中間斷掉了,有一半掉在地上。方應物不滿了看了一眼,將手裡這半截也丟掉了。
穆文才捂著額頭,尚未清醒過來,忽然又感到頭皮傳來陣陣疼痛,牽扯著自己要站起來。而後又是一次重擊,撞在太陽穴附近,登時眼冒金星,耳邊鑼鼓齊鳴,整個人已經不辨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了。
方應物仗著年輕力壯,一手扯住穆文才的髮髻,硬生生將穆文才從公案後揪了出來。然後就是很老練的雙耳灌風,先把穆文才打的暈頭暈腦,隨後才不緊不慢的毆打起來。
還好穆大人尚有最後一絲清明,扯著嗓子大叫一聲:“來人啊!”
恰好幾名吏部官吏從庭前路過,初時聽到房中響動,並沒有多想什麼。但沒片刻卻又聽到穆郎中在屋中扯著嗓門喊叫,貌似很悽慘。
任是誰也知道肯定出事了,這幾名吏部官吏連忙搶步衝進公房裡。入目卻見有個年輕的官員將穆大人掀翻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這是什麼情況?來救場的吏部官吏們齊齊驚愕,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難不成是有什麼人對選官結果不滿,跑到吏部來逞兇報復?
眾人醒過神來,迅速上前去,抱腰的抱腰,扯手的扯手,七手八腳的硬是將行兇的年輕官員架住並拖開,另有兩人去扶穆郎中。
方應物生怕自己被吏部的人報復性毆打,連忙高呼道:“吾乃方應物,家父方清之!容我打死這個欺師滅祖的狗才,再去都察院請罪!”
前來攔架的眾人聽到方應物的呼喝,忍不住對視幾眼。大明律裡很詳細的規定了對官員互毆的處罰,但眼前這個情況,顯然不是大明律說了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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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此事還沒有完
此後陸陸續續又趕過來一些人,足足十幾個人將穆大人公房堵得水洩不通。但是看到這場景,所有人都懵了,不知該如何處理才是。
這裡是天下第一部,是天下第一司,直接掌握無數官員前程的地方,是大多數官員來了都要裝孫子的地方,何曾有過官員打上門的事情?
竟然有官員跑來毆打文選司郎中,聞所未聞沒有先例,叫眾人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震驚到連同仇敵愾都忘了。
關鍵還在於,這個肇事官員亦不是善茬,乃是大名鼎鼎的方應物,屬於那種一般人惹不起的狠角色。
方應物掃視了一眼觀眾們,暗歎道果然是“仗義每多屠狗輩”,或者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換成頭腦簡單的底層地方,只怕早就開始對自己動手報復,不會只傻呆呆的圍著自己看。
穆文才已經被人扶了起來,只見他臉上一邊青一遍腫的,身上官袍倒沒有破碎,但卻在地上滾的都是土渣子,髒兮兮的不堪入目。他直氣的渾身顫抖,若非旁邊有人扶持,只怕站都站不穩。
咬牙切齒的對著方應物問道:“今日一應公事公辦,我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方應物被吏部官吏按著胳膊,一時脫身不得,但也懶得搭理穆文才,飽含不屑的輕笑一聲便兩眼望天。
如此大的動靜,必定要驚動上層高官。沒過多久,便有位五十多歲的三品大員進了院子,方應物認得此人。應當是吏部左侍郎耿裕。
耿裕到了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