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物不假思索的答道:“是從東廠傳出的訊息,幾經轉折恰好被家父聽到。。。。。。”
尚銘憤怒的打斷了方應物的話,“滿口胡言!怎麼可能會從東廠傳出這樣訊息!”
方應物見覃昌沒有攔著,又繼續答道:“小臣猜測,大概當時尚公公確實很不安全,所以要放出這個風聲壯膽。”
尚銘斥責道:“天使面前,你也敢憑空捏造,可有實據?”
方應物反唇相譏道:“天使面前,你尚銘敢說與李孜省清清白白、毫無往來?”
尚銘猶豫片刻,“有過幾次人情往來而已,怎麼能稱得上交結為黨?”
覃昌憐憫的看了尚銘一眼,此人已經輸了。。。。。。道理很簡單,一個本該是行動派的東廠提督,被逼到了與文官當庭鬥嘴辯論的地步,那肯定就是輸了。
不過覃太監犯不著對尚銘操心,喝道:“爾等繼續在此候著,吾去復奏皇爺!”
隨後覃太監轉身向內宮行去。方應物還好,尚銘依舊莫名其妙。。。。。。渾然不知自己答得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
又等了一個時辰,眼看著已經日頭偏西,方應物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等下去。到了日落時,宮門就要落鎖,自己這外臣是不許在奉天門這裡過夜的。
正當不耐煩時,覃昌再次出現,而且肯定帶來了最新旨意。方應物和尚銘齊齊屏住了呼吸,等候著命運的宣判。
覃太監神色肅然,緩緩宣旨道:“上諭!尚銘罷去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差事,發南京神宮充為淨軍!”
當即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上前押住了尚銘,迅速扯下他的大紅蟒袍。而尚公公登時面如死灰,身子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