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別鬧了,俺衣服都快擔不住了。”周曉白剛才一被驚嚇,手一滑,手裡的籃子就要往下掉。
牛翠花趕緊幫她扶住,傻傻一笑,“曉白,你咋這聰明的,一猜就一個準。”
周曉白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說啥,這每天都來一出,若是還不知道是她,這不真成了傻子。這些天,周曉白見天都去河裡洗衣服,所以和村裡的一些大姑娘小嫂子都熟悉了。之前因為周曉白腦袋也不好使,所以村裡的大人都不叫小孩和周曉白多接觸,現在見著她家日子一天天紅火,人也清白多了,所以就叫她們和周曉白多親近親近。
周曉白倒是覺得身邊這個牛翠花腦子不是很好使。每天都來上這麼一出,叫周曉白猜猜她是誰。整天沒事總是跑到周曉白這裡和她咬著耳朵八卦這個八卦那個,周曉白想著反正閒來無事,聽聽也是好的,所以兩人也就這麼混熟了。
到了河裡,雖然已經不算太早了,但是還是好些村裡的女人在這裡洗衣服。
“你們聽說沒有,小周莊來了個神婆,靈的很呢?”村子西頭的一個大媳婦八了起來。
說起這些神神叨叨的,大家興趣都來了,“咋個神法,講講,快講講。”大夥兒都催著她更趕緊八卦八卦。
看著這麼多人盯著,那個大媳婦也不作勢了,清清喉嚨,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聽得大夥手裡的活計都停了下來,專心聽著她說。
周曉白倒是覺得這夠玄乎,真有那麼神嗎?自己爺爺一樣也是算命的,有些不淡定了,插了句,“俺家爺爺也是算命的呢?”
周曉白這不說還好,一說一群的女人都是笑的前仰後合的,笑的周曉白莫名其妙,自己這話倒是怎麼了?還是翠花實誠,捂住肚子,“春花啊,也就你還說你爺爺是算命的。你爺爺啥樣,咱村上的人都知道,要是他真是有本事,之前你們家會窮成那樣。”
其實人家說的倒是也沒有錯,周曉白開始也是這樣覺得自家爺爺只是到處騙人的,不過後來溫泉和神碗的時候,她才覺得爺爺也不是完全的神棍,還是有點本事的。但是看來村裡的人,都被爺爺糊弄過,所以怎麼都不相信了。
聽著翠花這麼說道,周曉白也不能怎麼解釋著。只能訕訕的笑著,繼續聽著村上那些人八卦。心裡琢磨著,這說的這麼玄乎,難道這個神婆這麼厲害?
抱著洗好的衣服回到家裡,晨墨卻是趕緊跑了過來接過衣服,拉住周曉白往雞圈那邊看著。“姐,你看……”
雞有啥子好看的,周曉白就不知道了,等到走近,這才知道晨墨叫自己看的是什麼。
兩隻野雞不知道怎麼的混到了自家雞舍裡面,正和自家的雞搶食來著。晨墨看著,剛要把野雞給開啟,周曉白趕緊拉住了他。
這兩隻身子都是褐色的,一隻身上麻麻點點的樣子不是很出眾,另外一隻卻是尾巴長長,五顏六色,甚是好看。一看就是一隻公的一隻母的,晨墨看著它們和自家的雞搶食,心裡不喜,周曉白倒是有了個想法。
“晨墨,你先別急著趕,要不要俺們把這兩隻野雞給養下呢?”周曉白想著既然是一公一母,若是養下的話,能生野雞蛋什麼的,豈不是很好。
把這個想法和晨墨這麼一說,他也是眼睛一亮,“姐,野雞俺倒是沒有養過,不知道養起來會不會有啥不一樣?”
養雞養了這麼些時候,晨墨倒是有些門道了,就是不知道這野雞該怎麼樣。周曉白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管他的呢,反正這野雞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該咋養就咋樣,死了就算,自家也沒有什麼損失。若是養活了,那又是另外的錢了。
聽著周曉白這麼一分析,晨墨興致馬上的高昂了,這就又去打算給它們弄點吃的去。周曉白卻是想的另外一茬兒,野雞最好不要和家雞混養在一起,要不這下的蛋怕是就不純了。
這樣想著,周曉白又在自家雞圈外面打算圈一個小的起來,專門養野雞。手裡正忙活著,就聽到外面急吼吼的叫著,“曉白,曉白。”
回頭一看,卻是燕小開跑的氣喘吁吁的來了。大熱天的,跑的滿頭是汗,這又是啥事情啊
周曉白起身,正要給他倒水去,但是自己這滿手泥巴的,想叫晨墨,忽然想起來他外面去弄雞食了,“小開哥,你也不是外人,你自己進屋,倒水喝吧,倒是有啥急事啊,跑的滿頭是汗。”
燕小開毫不在意,隨手擦擦,胸膛起伏不定,盯著周曉白看了半天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看的周曉白好生奇怪,“俺臉上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