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自言自語地嘆道:“看樣子,以後說話還得小心點。哎!”
幾分鐘後,黎晉西從洗手間出來了,額頭的髮絲還是溼的,艾齊扭過頭瞄了他一眼:“這麼快就完事了?果然是退步了。”
黎晉西坐下後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你想試試?”
艾齊聞言腦袋上立刻浮上三條黑線:“別,你還是找別人試吧,我可沒那方面的嗜好!”
“好了,說正經的。剛才的事你怎麼看?”黎晉西朝辦公桌走去,邊走邊問。
艾齊緊隨其後,先是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拿在手中,這才走過去坐在黎晉西對面,開口說道:“你心裡不是已經拒絕她了嗎?還需要問我什麼?說句不該說的,搞定了芯兒,將來鬱氏還是你的。於任何一方面來說,你都沒有必要冒著被世人唾棄的風險去收購簡寧手中的股票。鬱世昌雖然多年來退居幕後,但是影響仍在,甚至連他父親鬱清海當年留下的善果和人脈,至今都有許多是活躍在商界名流之中的人物。若是他想重整鬱氏,想必願意站出來拉他一把的人不會少。不說別人,顏一的父親。顏金席必然是首當其衝的一個。顏金席創業艱難時期,鬱世昌幫了他不少,後來若不是他看不慣簡寧的作風,從而撤銷了和鬱氏的合作。顏家的曠世集團和鬱氏各自的發展和規模何止現在。”
艾齊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用眼神詢問對面的男人,我說得口乾舌燥,你丫倒是聽沒聽進去啊,給個眼神也行啊?再不成你說句,“有道理,說的對”也可以啊!
黎晉西低著頭,手中轉動著鋼筆,絲毫沒有注意到艾齊那近乎討要讚賞的眼神。再次冷漠地開口:“說下去。”
艾齊吃癟,尷尬地伸手摩了磨鼻子:“簡寧如今急著把股份賣給你,目的就是想在鬱世昌追回股份之前,把手上的燙手山芋扔出去。但是她顯然把問題想的簡單了。她以為股份到了你的手上,到時候要鬧。也是你和鬱世昌去鬧,她大可以卷著鉅額資金出走他國。這麼明顯且惡毒的用意,是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可她卻自認為可以用低價這個籌碼來誘惑別人陷入這個陷阱。看樣子,她也是急的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說來也怪,立明威那人心思頗深,手段謀略也是有的。不是他一向出面幫簡寧解決這些麻煩的嗎?怎麼這一次他沒有出面。我想如果是他的話,是決然不會做出這等蠢事的。”
艾齊說話的過程中,黎晉西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先是轉鋼筆,現在手指又是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深眸當中掠過一抹複雜。良久過後。他才目光冷冽地說出一句話:“也許,這一次,我應該和簡寧合作。”
“你說什麼?你瘋了?”艾齊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黎晉西。
黎晉西抬頭瞥了他一眼:“激動什麼,先坐下。”
“西。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吧?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不說,還會再次傷害到芯兒,要知道,鬱世昌和她才是親生的父女關係。還有,簡寧當年曾經迫害過她的生母童小彤。於公於私,你都不應該幫簡寧對付鬱世昌啊!對付鬱世昌,不就等於間接地是針對芯兒嗎?你還嫌她不夠恨你嗎?”艾齊坐下後,情緒依舊沒有平復下來,激動地一通質問。
黎晉西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紙袋,扔到艾齊面前:“看看。”
艾齊疑惑地解開鎖釦上的繩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疊厚厚的資料,翻看起來,先是不以為意,既而又多出一絲慎重,最後徹底的變成了心服口服的釋懷。
他苦笑著搖搖頭:“我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人。怎麼那麼神?”
黎晉西邪魅一笑,薄唇蕩起一抹優雅卻又痞氣的弧度:“怎麼,現在沒意見了?”
“你把一切都預料到了,而且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如果在事情還沒有完成之前,你又再次被芯兒誤會,豈不是冤枉,我覺得以防萬一,你還是應該和鬱世昌打個招呼。有他的配合,這樣我們行動起來,也方便得多。”
“不,以鬱世昌那種耿直又不屑與人玩弄權貴的性格,難免不會露出馬腳。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瑞士銀行那邊,就得你去打個招呼了。”
“可是西,一下轉走這麼大筆資金,老爺子那邊,用不用打個招呼?”
“這件事,我會找機會和爺爺談。你先幫我做好準備,另外,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陳韻兒那個女人冒出來壞了大事。一會你問問下邊的人,機場出入境記錄查清楚沒有。算算時間,厲也差不多該到那邊了。晚點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