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夠意思!”
可女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希望瞬間破滅。
“不用麻煩,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吃飯我可以叫外賣,而且只不過傷了一隻腳,我還可以用另外一條腿,體育課上不是都有單腿跳這個運動專案麼。再說,就算我不能照顧自己,我還可以去我媽咪那裡……”
“以你的脾氣,會讓她替你擔心麼?”黎晉西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摟著女人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牧蘭芯聽了他的話,眸子閃了閃,唇邊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沒錯,她不過是隨便說說,她是不可能為這麼點小事就讓方芷燕操心的。
“大不了我請個保姆,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
黎晉西松開了手,咬牙切齒地說道:“做回了鬱家千金,果然財大氣粗起來了 ;!”
“……你,我懶得和你說話。剛才我是發神經了,才會去追你。”牧蘭芯氣結,都懶得去質問他怎麼知道這件事了,開始黎晉西提到鬱家。她就覺得有些納悶,現在男人如此直接的把事情說出來,女人雖然意外,卻也不是想不通,以他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態度,還有他的勢力。有什麼是查不到的。他把自己盯得那麼緊,會知道這些事情,也不足為怪。
牧蘭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於男人知道了這件可以說是天大的秘密的事,竟然絲毫都不緊張。除了有些起初的震驚之外。她並沒有因此感到任何恐慌和不適。而黎晉西等人卻有些意外牧蘭芯此時此刻的表現。她好像對他們知道她是鬱家千金的事,也太…無動於衷了!
這讓幾個男人同時都覺得有些沮喪,她一點都不好奇麼?甚至,一點都不擔心,不害怕?鬱世昌和顏一守護的秘密。他們卻知道了,牧蘭芯當真一點不覺得奇怪?她就不問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她就不怕這件事情早就被洩露出去了麼?
艾齊耐不住好奇地前傾著身子,濃眉一挑:“芯兒,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牧蘭芯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榮子厲,清亮的眸子因之前的哭泣帶著一抹水霧般的朦朧美:“你們趕緊都坐下吧。站著不累麼?”
女人的口氣帶著一絲惱羞成怒後想要找人撒氣的成分,艾齊和榮子厲一個癟嘴,一個摸摸下巴,灰溜溜地坐到了沙發上。
艾齊不死心的繼續問道:“芯兒,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驚訝麼?我當然驚訝。只不過,卻不過分意外。以你們兄弟四人的能力,想要知道這點事情並不算難。畢竟從以前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們我只是牧家抱回去的孩子,而你們也一直想幫我調查我的身世問題。既然阿一都能夠查到,你們的能力又不亞於他。查到真相也是正常。爹地和阿一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封鎖了這個訊息,但我知道,他們必定都是為了我著想。況且我並不在乎那些虛名,只要爹地疼我,也就夠了。”
“而你們,我就更不擔心了。因為我知道,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想要傷害我。不是麼?”
牧蘭芯說到此處,燦若繁星的眸子從四人身上一一掠過,帶著篤定自信的笑容。
黎晉西等人彼此看了看,無聲地低頭笑了。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制服他們心中潛藏的魔鬼。就在它們衝破牢籠想要出來放肆的時候,她綿裡藏針地就把那些怪物輕而易舉的給驅逐回境了。她如此堅定的信任他們,甚至不質問一句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和目的。只因為她相信,他們不會傷害她!這些個男人,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被一個人這麼信任著竟然也可以讓胸口充溢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是開心麼?好像是,但似乎比開心的感覺更強烈一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溫暖麼……
突然之間,榮子厲手邊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他瞄了一眼螢幕,原本緩和的臉部線條再次緊繃著,眼裡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但他還是慢慢的把電話拿了起來:“喂?”
“不用管她,要死要活隨她的便。等人死了之後,給警局打個電話就說發現有人自殺好了。”
榮子厲說完這番話就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牧蘭芯看著他,有些疑惑地開口:“厲,出了什麼事?”
“沒事,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而已!“榮子厲衝牧蘭芯溫和地勾唇,再低頭時,眼底已然是掠過一抹殺機。這個陳韻兒,還當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已經把老爺子氣的住院了,他沒有立即要了她的命,她已經要給祖上燒高香了!
如果不是老爺子在病床上還拉著他的手,勸他看在那個無辜的孩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