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三藏的身上,接下去車遲國佛道兩教的走向,很大程度上都將取決於唐三藏的決定和做法,三場賭鬥,他們已經證明了他們比起三位國師更加強大,只要小國王點頭,那佛教取代道教成為車遲國國教指日可待。
唐三藏見修璃和小國王都沒有耍賴的意思,臉上也是掛著微笑,和聰明人打交道是最舒服的,點點頭道:“既然我們生了,不知對賭時說的那些事情,可否兌現?陛下是否願意重開智淵寺?若是不願再收留這些僧人,那請允許貧僧將他們帶離車遲國境。”
“唐三藏大師,你雖佛法精深,不過道教乃我車遲國國教,佛道兩教既然水火不容,自然只能留其中之一。”小國王看著唐三藏搖了搖頭。
眾人聞言面上表情皆是精彩起來,小國王雖然年紀不大,但也頗為聰慧,只是這些年很多事情都經過三位國師之手,所以一直沒有太多發揮的境地,但是現在不同了,唐三藏他們的出現打破了三位國師的統治地位,而且在實力上還完全碾壓三位國師。
現在小國王說出二者只能留一的話,其中深意回味起來可就有些意思了,難道是小國王對三位國師已經厭煩,想要依靠唐三藏他們來除去這三位,將權利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唐三藏聞言也是有些意外地看著小國王,對於大唐官場有所瞭解的他自然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這小傢伙不過十歲的年紀,倒是人小鬼大,這就想要靠他們踹開三位國師嗎?
修璃、鹿天瑜、楊霏雨三人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異色,顯然沒有想到小國王會這般說,他可是三人從小看著長大的,不論是讀書寫字,可以說都是三人一手經辦,現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就在眾人在心中紛紛猜測的時候,小國王又是笑著說道:“所以,當然不可能重修智淵寺了,這些和尚你要帶走也行,不過其中一些人得留下,他們所做之事,一輩子都還不清。”
跪在地上的洪妙面色頓時一遍,原本聽到小國王說可以讓他們離開的時候,他臉上已是滿是喜色,但聽到後邊的話,身體卻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像是聽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而眾人原本還以為小國王會迂迴著和唐三藏談談條件,就算不直接推翻三位國師,至少也會趁著這個機會削弱一些道教在車遲國的影響,沒想到話頭一轉,依舊是力挺道教,而且根本不給佛教留下絲毫餘地,就是要讓他們退出車遲國,而且永遠沒有發展的意思。
“這小國王,還挺有趣的呢。”朱恬芃看著小國王,臉上有些笑意,如果這小國王真想要利用他們來削弱三位國師的地位,那反倒是讓他們覺得有些陰險,但現在這樣明確不讓佛教在車遲國立足,反倒顯得內心足夠堅定,確實有成為一位好皇帝的潛質。
唐三藏也是有些意外,不過看向小國王時也多了幾分認可,可以看得出,這小國王並非因為被三位國師洗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著獨立的人格和思維。
以三位國師的能力,又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想要培養出一位聽話的傀儡應該不難,但是她們並沒有這樣做,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雖然他答應放和尚跟他離開,又說有些和尚要留下來繼續贖罪,這也是他來到車遲國之後最為不解的事情,道教或許可以成為國教,但是讓所有人都厭惡佛教這樣的事情並不容易做到,可偏偏在車遲國他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從老到少,不分男女,幾乎所有人對於和尚都是厭惡的,那種厭惡甚至不是因為某種宣傳,更像是從小滲入到教育之中。
可以說車遲國是沒有佛教生長的土壤的,強行紮根也免不了夭折,所以他很好奇當年那些和尚到底做了什麼事請,十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被嫉恨,還不能被放過。
“陛下,貧僧有一事不解,不知陛下和三位國師可否解惑?”唐三藏看著三人恭敬道。
“你是想問我車遲國為何滅佛吧?”修璃看著唐三藏,似乎早就料到他想要問什麼。
“正是,這些和尚之中或許有好吃懶做之徒,但也不至於受如此重刑吧?而且當年車遲國三千和尚,現如今只剩下五百不到,陛下還說其中有一些人需要繼續贖罪,這又是何解?就算當年車遲國大旱之時,這些和尚沒有能夠求到雨,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境地吧?”唐三藏點點頭,看著修璃將心中的疑惑一口氣說了出來,這些問題已經困擾了他一個晚上。
“看來唐三藏大師知道的事情確實不多。”修璃聽到唐三藏的這些問題,臉上露出了一絲原來如此的表情,她也覺得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