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眾人以為唐三藏只是亂說,曾經數次顯靈的佛樹又怎麼會是妖怪呢,沒想到樹身上竟是出現了一張人臉,而且還能說人話,驚的眾人慌忙後退。
孫舞空臉上也是有些意外,看著那張人臉,眉頭微皺,不過手中巨大的金箍棒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棒向著大槐樹砸去。
就在這時,大槐樹上一條黑色的枝條像鞭子般抽出,啪的一聲抽在金箍棒上。
勢大力沉的金箍棒竟是被這一鞭抽的向後彈去,緊握著金箍棒的孫舞空也是倒退了出去,落回到地上,拄在地上的金箍棒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唐三藏看了孫舞空一眼,確認她沒事之後,這才抬頭看向了大槐樹上那張人臉,目光微微一凝,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怎麼說呢,不是他自戀,從小到大,在這世上,他見過比他帥的人只有李思敏一個,而這樹妖的臉,算半個,已經和他不相上下了。
他本來以為樹妖都該是一張老臉皺巴巴地,嘴巴一張,就是一個黑魆魆的樹洞,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化出了一張這麼帥氣的臉蛋來。
“你不該貪心把我那小徒弟也抓去的,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唐三藏抬手止住還想提棒前衝的孫舞空,然後指了指老槐樹旁的地面,“你把孩子們都弄到地下去了吧,小白和我在一起一個多月,你就算往地下再埋一百米,我也能感受到。”
“呵呵,小傢伙,你很有意思,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有意思的人類了。”樹人呵呵一笑,那張英俊的臉蛋上的笑容足以讓不少女子為之心醉,不過下一瞬他的面色一冷,看向了被綁在木架上的普玄,聲音冰冷道:“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伙呢,只因為三百年前看了我一眼,為了鎮壓我,重建了這破廟,既然今日我出來了,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一根黑色的樹枝陡然伸長,宛如一根黑色長槍,筆直向著普玄的腦袋刺去。
“不!不要!”一旁已經被熊小布扯開一半繩子的廣謀怒吼一聲,身上剩下的繩子一下子全被扯斷了,直接撲向了普玄。
粗壯的木頭竟是被他一下子撞斷了,普玄倒在了柴堆上,而擋在他身前的廣謀正對著那根黑色的樹枝,下一瞬就要被貫穿。
唐三藏眼睛微眯,一動不動,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
孫舞空看了唐三藏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一棒砸在了那黑色枝條上。
韌性極好的黑色枝條被金箍棒砸歪了方向,並沒有斷掉,向上一挑,直接撕裂了廣謀的右臂,齊肩而斷。
“為什麼救他?”唐三藏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孫舞空。
“手抖了一下。”孫舞空收回了金箍棒,伸手颳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唐三藏面色有些古怪,“當年打鬧天宮也是手抖了?”
“差不多。”孫舞空認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唐三藏腦補了一下孫舞空手一抖,捅破了三十三重天,然後不得不大鬧天宮的畫面,突然覺得腦殼有點疼。
“啊!”廣謀慘叫了一聲,鮮血如注般噴湧而出,卻依舊挺身站在普玄的身前,嘴唇顫抖,但一雙充血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那樹妖,怒聲叫道:“你說過的,只要我聽你的,你就不會殺我師父的!這些年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十二年,四十一個孩子,還不夠嗎?還不夠嗎!”
“畸形的師徒戀?埋藏十二年的秘密?”唐三藏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廣謀,嘀咕了一句。
孫舞空聽到了唐三藏的話,看了一眼地上的廣智,“誰是第三者?”
唐三藏扭頭看著孫舞空,豎起了個大拇指,“這腦洞更可怕。”
眾人聽著廣謀的話,皆是面色一變,原來廣謀才是這些年孩子丟失的兇手!
十二年,四十一個孩子,四十一個家庭因為他而陷入悲痛之中,秋山鎮和另外兩個小鎮因此人心惶惶。
這個外表看著憨厚,性格有時暴躁,處處護著方丈的胖和尚,竟是兇手。
“夠?”樹妖嘴角微翹,細長的眼睛眯起,顯得有些陰柔,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分,“三百年前,我在此地,一年食人不下半百,十二年四十一個小孩,你問我夠嗎?今日不殺這和尚,又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呢。不過今天能將這麼多人聚在此地,也算你一份功勞,只要你依舊臣服於我,以後你便是這破廟的方丈了。”
眾人聞言,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心裡既憎恨廣謀為虎作倀,又是感激普玄曾建寺鎮壓這樹妖。
聽這樹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