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真好,而且很有警覺性。”她忍不住瞪了大皺其眉的從軍一眼,“不像某人。”
她還以為他們之間會心有靈犀呢,哪知他笨得跟頭犀牛一樣,壓根就沒有感覺到她,害她心底不禁有點酸起來。
從軍啼笑皆非,他清了清喉嚨,板起一張臉,聲音裡卻有著無可掩飾的寵溺,“你看你這是什麼打扮?而且還騎馬……你存心讓我嚇掉半條命是不是?”
“哪有那麼嚴重?”冰娘不在意地揮揮手,嘻皮笑臉道:“更何況你也不應該怪我,我可是在盡一個做人妻子的本分呢。”
“我世某人的妻子不需要偶爾客串馬伕。”他策馬踱近她,大手猛然一撈,將驚呼連連的她安安穩穩地放置在身前,“走。”
“你要帶我去上朝開開眼界嗎?”她眼兒一亮。
“你想太多了。”他忍不住瞪她一眼,低吼道:“你是要回家。”
“回家?可是我要服侍你上下朝,還要幫忙照管馬兒……”她急忙巴住他鋼鐵一般的手臂。
“我說過了,你不是馬伕。”他咆哮道。
“這樣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耶!”她為難地道,小手還是緊攀著他的手,不讓他駕控馬兒。
他想笑,但又怕被這小女子順著竹竿往上爬。“困擾?哪門子的困擾?”
“我一連串的計畫表都做好了,你這樣會害我全盤計畫統統亂掉的啦。”她戳著他硬如石塊的胸膛,就算指尖發疼也顧不得了。“所以你不能把我送回家。”
“盡妻子的本分跟當我的馬伕有什麼關聯?”世從撫著額頭,突然覺得頭好痛。“你只要吃飽睡好坐在家裡等我回府就好了。”
昨天她就像只柔順依人的小鳥,今天早上卻搖身一變,成了一隻歪理連篇的小八哥鳥,他實在不敢想像如果惹毛了她,接下來她會變成什麼……一頭母老虎嗎?
果不其然,冰娘杏眼圓睜,母老虎當場現形,“我才不要當那種三等人!”
“什麼是三等人?”他不解的問道。
“等吃、等睡、等死。”她扳著手指頭怒氣衝衝的說,“一個女孩子的青春那麼短暫,萬一要是我比你短命早死了該怎麼辦?那就少了很多很多機會陪你,我豈不是虧大了?”
她沒頭沒腦的話令他發笑,但是她話裡的內容卻讓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不准你比我早死。”他心驚肉跳,鐵臉一沉,“更不准你再說那種無聊話!”
“我說的是實……唔!”她的嘴巴被鐵拳大掌給牢牢捂住。
“還說!”他低吼。
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珠急得骨碌碌轉,滿頭大汗,拚命想把他的手給扳開。
再這樣捂下去她才真會一命嗚呼哀哉咧!
從軍不理會她咿咿唔唔的抗議和殺人般的瞪眼,對看得津津有味的狄驚哼道:“看夠了嗎?”
“夠了。”狄驚反應奇快,識相地扭過頭去。
雖然他不想錯過這幕針鋒相對的精采好戲,不過他有預感,將軍不會喜歡閨房小兒女的鬥嘴被屬下當好戲般欣賞。
“狄驚。”從軍低頭看了懷裡的小人兒一眼,強抑住一聲嘆息,“看來我今日無法上朝了,就麻煩你去報備一聲吧。”
“是。”狄驚笑咪咪的回了一聲。
等到狄驚駕馬飛馳向皇城,從軍這才放開手掌,又好氣又好笑地道:“我帶你回去。”
冰娘本來很不爽他剛剛似惡霸的行徑,但是一想到勞碌命的他竟然破天荒為她放一天的假,她整個人像是吞了人參果般,通身有說不出來的快活和興奮。
“回去?”她激動地攀住他的手,眸兒亮晶晶,“難得偷得浮生一日閒,我們怎麼可以浪費大好時光呢?走走走。”
“走去哪裡?”從軍被她歡喜若狂的表情逗笑了。
“去逛大街、吃小吃、看雜耍呀。”她滿臉期待,高興得不得了,“我聽說京城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可我一樣也沒瞧見過,你就帶我這個土包子去開開眼界,好不好?”
他低頭寵愛地看著她,“當然好,只是有一個問題。”
“是什麼?”她小瞼一垮,“你該不會還要先回去趕軍務公文吧?”
難得的一個大好休息機會呢。
她落寞失望的模樣讓他的胸房狠狠地一揪,從軍憐惜地撫摸著她的小臉,急急解釋道:“不,我所謂的問題是……我也不太清楚京城有什麼好玩的,所以我怕你會失望。”
原來如此。
她的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