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放走了譚華,還讓他通知佘長老,說第二天要去內門取他性命,他真有這本事嗎?他難道敢挑戰整個拜月宗?”
“既然他放走了譚華去通風報信,那還為什麼故意留住我們,不許我們離開呢?”
大家對於楊棟的做法,一時之間想不通,覺得有些矛盾。
沉默了片刻之後,劉洋緩緩說道:
“楊棟已經殺死了兩個導師,其實他並不在乎多殺幾個人,如果他剛才要殺我們,大家覺得有把握逃生嗎?”
薛導師等人彼此望了望,搖搖頭。
“那他為什麼不殺我們,還要禁止我們離開辦公大樓?”
“我想,他是不想我們介入他和佘長老之間的戰鬥,同時,他也想給李家村的少年留條後路吧。”
劉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大家就當自己已經被楊棟殺死了吧,既然他讓我們留在此地,我們就留下來,一切等明天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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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宗內門距離外門大概數公里的山路,內門已經接近在拜月山的山峰了。
此時天已大亮,一個青衫少年左手拿著一把長劍,正緩步向山上走去,此人正是楊棟。
拜月宗內門入口,有兩個弟子站崗,看到楊棟逐漸走近,其中一人警覺地喝問道:
“站住,幹什麼的?”譚華從拜月宗外門衝關室內跑了出來,一路狂奔,回到拜月宗內門,沿途灑下了點點滴滴的鮮血。
他來不及去包紮被楊棟割掉的耳朵,便向師傅佘長老的房間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
此時已經是晚上,佘長老有個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每天晚上吃完飯,休息一會,昨晚修煉功課之後,沒有別的特別事情,就會早早安息。
佘長老今天覺得很奇怪,右眼老是不停地跳,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奇怪了,這右眼老是不停地跳啥啊?”
於是,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在燈下閱讀。
“師傅,不好了!”
譚華人還沒有跑到佘長老的房間,遠遠就喊叫了起來。
佘長老立即放下手中的書,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譚華,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的?”
佘長老平時一貫強調自己的幾個弟子要穩重,要有‘高山崩於眼前,面不變色’的定力。
譚華早就被楊棟一劍給嚇破膽了,哪裡還能講究什麼氣度形象?
他幾乎瘋狗一般地跑到師傅面前,大叫道:
“師傅,不好了,楊棟他,,,他,,,”
因為驚恐過度,竟然一時卡住了。
“鎮定,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佘長老此刻板著臉,對於弟子譚華的失態,內心很是不爽,沒有一點名師高徒的風範啊,這要是在外行走,且不是丟我佘宇的臉?
譚華深吸一口氣,勉強穩定了一下驚恐的情緒。
“楊棟殺死了馬導師,還割了我一隻耳朵,他還說,明天一早來拜月宗內門,,,”
譚華突然止住不說了,因為楊棟的原話好像是來取佘長老的狗命,他總不能原話轉述吧?
佘長老聽說楊棟殺了馬導師,內心極其震驚,這小子,竟然敢殺馬導師?
他竟然有能力殺死馬導師?
震驚之餘,聽到譚華的話語說了一半停住了,於是沉聲說道:
“楊棟說什麼?一字不露轉說給我聽。”
“他說,‘明天一早,我來拜月宗取佘長老那王八蛋的狗命’。”
譚華竟然真的一字不露地轉述了楊棟的原話。
佘長老氣得心肝顫抖,牙齒咬得‘咯咯’只響。
“氣死老夫了,老子他/媽得非要把這小子碎屍萬段不可。”
佘長老一怒之下,竟然說了一句粗口,把站在他面前的譚華驚訝得不行,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割耳的傷痛,呆呆地望著佘長老。
“原來師傅也是會說粗話的啊!”
佘長老陡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臉色有些尷尬,好在夜色中,彼此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
“你剛才說,楊棟明天一早來拜月宗內門找我報仇?”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
“那好吧,那我就明天一早等他,希望他還有機會活著來內門。”
佘長老嘿嘿一笑,他也是突然想到,楊棟在外門衝關室殺了馬導師,外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