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宗內門入口,有兩個弟子站崗,看到楊棟逐漸走近,其中一人警覺地喝問道:
“站住,幹什麼的?”
“在下拜月中外門新二隊弟子張大胖,奉薛導師之命,前來拜見內門畲長老,有事轉告。”
楊棟穿的是外門弟子的衣服,說話不卑不亢,所說的導師名字準確無誤,讓兩個站崗的弟子覺得真實可信,而且,類似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楊棟怕昨天譚華告訴畲長老後,畲長老會命令大門前站崗的弟子嚴查名叫楊棟的人,所以就改口稱自己叫張大胖。
報完張大胖的姓名後,他內心感嘆道:“唉,張大胖這名字起得太俗了,估計他父母也是沒有什麼文化的人了。”
“好,快去快回,不要在裡面亂跑,這可不是你們外門,萬一遇到那個脾氣不好的師兄,打你一頓也就自認倒黴了。”
“好,我給畲長老傳個口信然後就回去,請問畲長老的住處怎麼找?”
“前面直走,往左,在道路盡頭有棟建築,長青殿,畲長老就住裡面。”
“多謝兩位師兄,兩位師兄幸苦了!”
楊棟很有禮貌地說完,抬腳走了進去。
楊棟第一次來拜月宗內門,發覺內門的整個風水設計,建築外觀,氛圍都和外門相差很大,處處透露出一股千年宗派的底蘊。
“這才是真正修煉的地方嘛?哪像外門,簡直就是一個收留所一般,亂哄哄的。”
拜月宗內門的長老有十幾個,其中執法堂堂主,精進堂堂主,宣督堂堂主三位長老,都是星輝境高階修為,算是拜月宗三位核心長老。
其餘的像畲長老這類,修為達到星輝境中級巔峰的,只能算二類長老,再往下就是一批修為剛剛超過星輝境中級的導師了。
拜月宗的弟子是由長老親自帶的,每個長老都有自己單獨的院所,獨站一個山頭,畲長老的院所便是長青殿。
畲長老名下有十幾名弟子。
楊棟走到長青殿院子大門口的時候,正是畲長老手下十幾名弟子晨練的時候,大家都在院子裡練習屬性功法青狐劍法。
譚華昨天晚上已經包紮好了傷口。
畲長老平日裡要求弟子“輕傷不下火線”,譚華也是早早起來參加了晨練。
譚華手握長劍,一個轉身的動作,驀然發現了院子大門口站著一個青衫少年,不是楊棟是誰?
譚華陡然一驚,他沒有想到,楊棟就這麼安然無恙地站到拜月宗內門長青殿院的大門口。
他還記得楊棟昨晚說要來取師傅畲長老的人頭,自己對此也是不太相信,只當是他發狠吹牛的話語。
可是,此時看到了楊棟,想到他昨晚殺死馬導師的樣子,以及割掉自己耳朵的殘酷,內心立即被驚恐包圍。
譚華呆了數秒,領導大家練劍的大師兄歐陽明月看到了,問道:
“譚華,專心練劍!”
譚華突然回過神來,手中長劍一指遠處院子門口的少年,大聲叫道:
“師兄,那人就是楊棟。”
譚華這一叫喊,其餘練劍的師兄弟也都停了下來,眾人齊齊望向大院門口。
“楊棟?他是誰?”
“他就是外門弟子楊棟,我的耳朵就是昨天被他割傷的,他還說今早要來取師傅的狗命。”
譚華昨晚受傷的事情,幾個師兄弟都已經知道了,傷口還是大師兄歐陽明月替他包紮的呢。
歐陽明月陰沉著臉,提劍走向大門口,一個外門弟子竟然如此兇狠?他不信。
“小子,我師弟譚華的耳朵是不是你割掉的?”
“是啊,是我割的,怎麼,你想替他出頭?”
楊棟站在大門口,看到歐陽明月手拿長劍,渾身殺氣騰騰的樣子,很隨意地回答著。
“哼,你割他一隻耳朵,我就來割掉你兩隻耳朵。”
歐陽明月說完,身體一晃,一聲唿嘯,連人帶劍衝向楊棟。
歐陽明月身為畲長老的大弟子,跟隨畲長老修煉了五年了,四項屬性都已經達到了19點以上,他也是畲長老這批弟子中最有可能率先突破到星輝境中級修為的弟子。
譚華等人都知道大師兄的厲害,一看大師兄出手,個個嘻嘻哈哈,等著看楊棟被吊打。
不過,當歐陽明月滿懷信心,一劍刺到大門口的時候,楊棟已經消失不見了。
咦?
歐陽明月陡然一驚,急忙收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