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拿定主意,要送舒倩一束風信子。
江城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名叫“金太陽”的花卉市場,這裡面的各種花卉種類齊全,而且包裝新潮、精美。經過一番耐心地挑選,他在一個攤床上選中了一束白色的風信子。
白色風信子表達的是一種不敢表露的愛,正好和江城過去對舒倩的感情極度吻合。
(作者按:粉色風信子--羨慕和浪漫、紅色風信子--我感動的愛、黃色風信子--與你相伴很幸福、藍紫色風信子--憂鬱的愛)
江城買好花之後,還特地找來紙筆,在精美的包裝紙上寫下了“愛你、永遠”四個筆鋒剛峻的小字。為了給舒倩一個驚喜,他還故意將這束鮮花隱藏在了袖筒裡。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江城又在街上閒逛了一圈,此時快到中午放學時間,他的機會來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慌亂,就好象向舒倩表白愛情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回到學校,徑直來到歷史系大二的授課教室,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終於下課了。
江城在門外徘徊著,直到他看到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孩從教室外走來時,他竟然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到舒倩的面前,更不知道自己袖筒裡的風信子是怎麼溜到自己手上,總之他將花遞給了舒倩!
舒倩先是一楞,等她看清包裝紙上那四個小字和這束美麗的風信子時,她的目光忽然變得迷離起來,臉羞得通紅,如一抹豔麗的晚霞,只見她望著江城,輕聲問道:“是送給我的嗎?”
江城目光灼灼地道:“是的,我愛你!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舒倩的臉更紅了,一雙美目湧動著幸福的流波,左手捧著那束純潔高貴的風信子,全然不顧周圍同學的鬨笑聲,嬌羞地將右手放到了江城的手心……
梁威這些天也在做一個美麗的夢,一個關於“極道樂土”的連續夢。這個近乎於現實的夢無時無刻不在困繞著他,磨損著他原有的意志。
夢中和他在一起的女孩自然就是他的心上人齊姍姍——他在省司法警官學校的同學,一個十分靚麗迷人的女孩!她有著天仙般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但由於她的職業原因,她的性格是外柔內剛、柔中帶剛的型別。
在警官學校,齊姍姍是名副其實的校花,追求者前仆後繼、排山倒海,不過遺憾的是,齊姍姍早在高中就有了男朋友,一個內地富豪家的公子哥,據說兩家世代交好,定的是娃娃親。暈,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指腹為婚”這一套呢!不過那個公子哥生得儀表堂堂、貌若潘安,為人又善良忠厚,所以齊姍姍漸漸地也就同意了這門親事,和他交往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愛真的是不要理由。梁威自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深深吸引了,她的靚麗、剛毅、活潑、溫順就如一首優美動聽的歌謠震撼著他的心田,激起一段如夢似幻的美妙樂章。
但是,梁威卻一直沒有像其他學員一樣向她大膽地求愛,除了他的身份和使命處處制約著他外,他覺得既然齊姍姍已經明花有主了,那就不要再糾纏不休了,影響人家正常的學習和生活不說,還給自己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應該默默地為她祝福,祝她和心愛的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真正愛一個人,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和他(她)長相廝守,不是嗎?
所以梁威一直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裡,在某個角落以自己獨特的方式關注著她,為她祝福,祈禱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孩一生幸福快樂。
但是,自從這些天連續做了那個“極道樂土”的幻夢之後,他的思想產生了一些變化,一個強烈的渴望在他心底裡升起,並漸漸地控制了他整個身心——他要和心愛的人一起去那美麗的極道樂土,去過那幸福祥和的田園生活,做一對永世相伴的神仙眷侶。他堅守了幾千年的思想也開始動搖,不禁喃喃地道:“什麼是天師道的立派宗旨?怎麼為人間鏟惡除魔?正邪自古便互生互克,此消彼長,何為正,何為邪?魔在哪裡?真的要犧牲我一生的幸福去完成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嗎?”
尤其是前兩天,當他聽說齊姍姍因為性格的原因已經和富豪男友分手時,他的那種蠢蠢欲動的渴望便更加強烈起來。
今天早上,梁威醒來之後,他已然決定要向齊姍姍表白自己埋藏很久的愛情,和她一起共赴那永恆美麗的極道樂土。
梁威下定決心後,白天就沒有去上課。等到下午三點多時,他從寢室踱了出來。
當梁位離開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