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扒了幾口飯,於是便結帳離開君來順餐館,等到晚上再採取行動,總之今天晚上是不能回寢室睡覺了,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等著他呢,因為他發現麻臉大漢身旁的兩個年輕人行為詭異,一身妖氣,尤其是那個黃頭髮、右手蜷縮在袖筒裡的怪異青年,他雙眼湧動著只有禽獸才有的赤色腥潮,渾身散發發出一股令人做嘔的腐屍氣息,簡直不能與人類相提並論,莫雲平斷定此人一定是個狠辣難纏的角色,莫非……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幻妖”嗎?
莫雲平先是回到出租屋裡養精蓄銳,大約到了傍晚九點鐘時,他翻身從床上坐起,從渾天袋中掏出天蠶衣穿在身上,又披了一件黑色外套,然後他默唸隱身咒隱去身形,接著又施展土遁術潛入地中,憑著感覺遁到了君來順餐館的後院,縱身從土中一躍而起,眼前是一間客房,兩間黑漆漆,只有東側一間客房亮著燈,隱隱傳來一陣說話聲,其中伴著清脆嬌柔的女音,他急步走到那間客房窗邊,見粉紅色的窗簾低垂著,莫雲平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屋裡窺望,只見秦憶梅正垂首坐在床沿上,眼睛紅紅的顯然方才剛剛哭過,那君來順餐館的老闆則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刁著菸捲,吞雲吐霧,一對渾黃銳利的鷹眼閃動著道道冷酷淫邪的厲電緊盯著秦憶梅,嘴角掛著一絲令人做嘔的邪笑,只聽秦憶梅淚眼汪汪地望著餐館老闆,滿是無助地哀求道:“彭老闆,求求您還是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做這種事,只要您能讓我走,我這個月的工資就不要了,只求您千萬別讓我去做那種事,求您了!”
彭老闆雙目邪光大盛,那充滿貪梵獸慾的恐怖神情令秦憶梅芳心劇顫,像一個受驚的小鹿一般渾身輕顫不已,只聽彭老闆冷笑道:“哼,這有什麼不好?別太把身體看得那麼重,你要珍惜自己的青春,給誰不都一樣?少在我面前裝什麼高貴、純潔,那能值幾個錢?況且你又沒什麼損失,人家說只要你陪他一夜就給你五百元,我扣除中介費二百,剩下的三百元全歸你,這可是你一個月的工資,你只要一夜幾掙回來了,你家裡不是有困難嗎?正好用這筆錢填補家用,這多好啊!”
彭老闆將自己那番“強盜邏輯”娓娓道來,真是煞有介事!不錯,女人可以用身體來換取金錢——得到的是有限的錢,而失去的卻是貞操和尊嚴!
秦憶梅是正經人家的女孩,雖然家境貧寒,卻也懂得禮儀廉恥,知道一個女人的貞操市不能輕易地獻給別人的,只能給最愛自己的人呀。
她眼睛一紅,晶瑩的淚水順頰而下,在她清秀的俏臉上劃出道道絕美的弧線,宛如梨花帶雨,芙蓉出水,嬌滴滴流露出萬種風情,我見猶憐。
彭老闆眼中淫光暴漲,色心大動,逼視著她寒聲道:“你到底是從還是不從?”
秦憶梅搖頭哭道:“彭老闆,這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你啊!”
彭老闆聞言雙目噴出一團熾烈的慾火,霍然站起嘿嘿淫笑道:“小丫頭,你不從也得從!我今天就先破了你的處女之身,這樣你以後接客時就能放開些,都是殘花敗柳了,也不必裝什麼貞潔烈女,呵呵。”
彭老闆慾火更熾,飛快地將外衣褪下,一臉淫笑地一步步向秦憶梅走去,秦憶梅嚇得花容失色,瑟縮在床角,像是一隻待宰的羊羔一般美目滿含著絕望和無奈,淚水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早已忘記了呼喊。
莫雲平一見色膽包天的彭老闆意欲強暴秦憶梅,藉此逼她就範賣身,他身為天師道的傳人見到這等不平之事豈有不管之理?
當下他立即褪去隱身術,從虛空中現出真身,因為他救人時難免一場惡戰,必須要先收回散佈在體外用於隱身的真氣,這樣才能隨心所欲地動用內力禦敵。
他將內力貫注在腳尖上猛地一腳踢向客房虛掩的門,但聽“砰”一聲巨響,房門被莫雲平踢得粉碎,只見隨屑與破木齊飛,殺氣共怒火四逸!
彭老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暴響嚇得身子一顫,急忙鬆開秦憶梅,驀然轉身,見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登時懸著的心又鎮定下來,雙目閃動著殺機,逼視著莫雲平,冷笑道:“小子你是誰?敢夜入民宅壞我好事,你找死嗎?”
秦憶梅本以為今夜必將失身於惡人,內心絕望悽苦到了極點,
剛才見有人闖了進來,芳心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但當她看清來人竟是常來店裡吃飯的大學生莫雲平,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方才升起的喜悅之情登時化為烏有,她哀傷的美眸中流露出關切和焦急的神色,擺手向莫雲平哭喊道:“你快走吧,你救不了我的,求你了,不要管我了。”
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