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從來不問她,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彷彿已然洞察一切地沉靜。是的,沉靜,江傲雖然還是那般傲氣凌人,卻多了一份沉靜的氣質,不再像以前那般張揚。
“玉堂!”蘇子揚不滿地道。
白玉堂看看眾人面色都顯然不太好,算了,還是不要惹火燒身才是上策,當下便默不作聲了。
這樣的氣氛,是會悶死人的,相互之間都在傷染自己心裡的傷痛。若是安心能夠見到此情此景,只怕要比他們更加悲傷了。她怎能想到,因為自己的離去,讓所有的人都快樂不起來,甚至,近一年的時間都還沒有抹去、淡然他們對她的關心。
天聖八年。十二月。
趙禎氣呼呼地坐在書房裡,看著面前這一份眷寫的奏章!那是范仲淹給太后的上疏,請求太后還政給自己。可是,太后壓根不理會。趙禎想不明白,劉太后的年紀越來越大了,這兩年,身子骨也越來越不好,為什麼不肯好好地放下政務去賞賞花享享清福呢?這麼忙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論起來,自己早已到了能夠親政的年紀,不再是當年那事事需要人輔佐的小皇帝了。
更讓他氣憤的是,前幾個月,已逝昭德軍節度使劉美家的僕婢仗著有劉太后給他們撐腰,居然自由出入禁中,大招權利,壓根就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聽展昭說,樞密直學士、刑部侍郎趙稹與他們走得甚是親密!
“哼!趙稹!”趙禎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將面前那奏章撕得粉粉碎扔在了地上。
這個趙稹!已是一朝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