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是他非要留下柔煙的麼?現下人家要走,他卻又不去勸!鬼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安心搖搖頭,想不明白。她哪裡知道昨天江傲被柔煙的表白弄的尷尬難堪,要是這回自己再出言留下她來,那麼今後的日子就更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正在這裡說話,柔煙已站在了門外,收拾著一個小包袱,輕輕釦響了安心的房門。
“柔煙在這段日子裡受了你們很大的恩惠,只怕這一生都無以為報了——”柔煙輕聲說著,給安心與蘭汀施了一個禮。
“住的好好的又為何要走?你那未婚夫婿和丫鬟還沒有找到吧?再住一段日子等著春暖花開再走也不遲。”安心淡淡道。
“柔煙覺得自己給大夥添了許多麻煩,還是不要再打擾了。”柔煙今早酒醒之後,發現自己好端端的睡在屋裡,若不是身上未脫的衣裳告訴她昨晚那一切並不是一場夢境的話,她還當真以為那只是一個讓人傷心欲絕惡夢。再回想起來,昨晚自己的舉動簡直就能稱得上是“淫奔無恥”了,她自小受的教育與道德觀念一時是無法改變過來的。既然在江傲的心裡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地位,那繼續留在這裡只能更加痛苦,甚至,不知要如何才能面對每一個人。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安心探問道,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卻又沒經歷過現實險惡的女子若是流落在外,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柔煙只是想回到家鄉,起碼那裡還有一些認得柔煙的人——”說著,她聲音漸低,幽幽道:“再找個男人嫁給他,這一生,也不過就是如此了。”至於她那未婚夫,她早就已經不抱著找見他的希望了。
安心嘆了口氣,心下也有些酸楚,難道一個女人非得要找個男人依靠才能過完這一生麼?有感情的如此,沒有感情的,亦是如此。想畢,道:“我那蘅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