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想中快了點啊。
半晌,身後傳來沉著的語音,“好像不是在慪氣呢。”
居然是部長!就算比賽結束了,作為教練,他也該有很多後續事項要做吧?
“因為我不想一直站在那裡啊。”心裡奇怪,我沒有轉身也沒提出疑問,抬臂準備繼續練習。慪氣,還是有一點點吧。
“這樣的話,就不需要熱身了。”部長語調無波。
恩?霍然轉身,我盯住部長。
鏡片後雙眸依然銳利,部長的神態一樣波瀾不驚,“輪到你上場了。”
默然不語地跟在部長身後走進長長的賽場甬道。我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該有的興奮激動沒有半點,倒是用靜如止水形容更恰當些。
部長告訴我訊息時冰山臉一如既往,但我分明感受到和這天氣相配的低氣壓。
他還是不希望我上場。是對我的態度與精神力仍然保持懷疑,還是不二說的那個原因呢?
“啊。”前方走來的一列人影讓我輕撥出聲。
醫生,護士,還有真田,幾人中央,上身至肩膀處纏著白色繃帶,披著選拔隊服,切原赤也惡狠狠地瞪過來。
雖然他這麼兇狠地瞪著我,我卻手癢癢地很想去揉揉那個毛卷卷的海帶頭。
現實與想象是有差距地,把海帶當卡魯賓對付有什麼後果也是可以預見地,賽前暴力是不允許地,所以我最終什麼也沒做,兩隊人沉默地檫肩而過。
已走出一小段,忽聽身後挑釁般拉長的一聲,“越前~”
轉身看去,那小子居然擺POSE似的留個後背給我,語調堪比剛泡過醋罈的青梅,“我讓你撿了個很不錯的機會啊,感謝我吧~”
不做壞人就不知怎麼說話的彆扭傢伙我也不是頭一次見了。酸氣沖天我只當清風拂面,看著他的背影平靜開聲,“你只要考慮怎麼把傷治好就行了。因為我一定會贏。”
切原的身影微微一震,凝滯片刻後輕哼一聲,語調低緩下來,“贏吧,越前。”說完他抬步就走。他身側的真田不動聲色地瞟我一眼,也跟著走開了。
望著他們漸漸走遠,我轉身,邁向甬道處的光明。
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