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我一腳踹下床,你是後悔了嗎?這會又跟這個傢伙眉目傳情,你當我是個瞎子嗎!?口口聲聲說,你跟他沒關係,你愛的是我,結果你現在算什麼?嗯!?”
龍吟氣急敗壞地吼著,口不擇言。
蕭傾塵越聽越生氣,身體越來越難受,體內兩股風火力量攪得他的五臟六腑差點移位!
偏偏對方還在繼續……
“鳳歌,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混蛋!”
“閉嘴!”
蕭傾塵死咬著下唇,指尖直哆嗦著,低聲吼道。
與他距離最近的玄燁,已然發現了蕭傾塵的異樣,連忙伸手握緊對方的手心……
另一邊,龍吟被蕭傾塵一聲怒吼震住,本能地噤了聲,氣鼓鼓地握著拳頭,目光兇狠地等著兩人相握的手心,一個箭步,衝上前!
蕭傾塵只道這人又想偷襲,下意識地攬住玄燁,往旁邊躲去。
站定之後,四目相對————
蕭傾塵隱隱後悔了起來。
龍吟一臉受傷地等著眼睛,甚至半空的左手頹然落下,最後一言不發地咬著唇,轉身離開了……
蕭傾塵神色不悅地抿著嘴,額頭依然冷汗密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吟的背影從眼底消失。
下一瞬,他恍恍惚惚地倒向了地面,幸虧玄燁眼疾手快,將他即使拽住。
“多謝。”
“鳳歌,你……”
玄燁欲言又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攬住蕭傾塵,隨即瞬移回到琉璃閣內。
兩個人都是傷患,縱然玄燁有心,也抱不動蕭傾塵,只能扶著對方走到桌邊坐下。
入座之下,蕭傾塵目光幽幽地望著房門,玄燁瞧見他的神情,意識到他還在擔心龍吟,心底不免一陣苦澀。
就這麼沉默了片刻,玄燁溫聲道:“鳳歌,你目前的狀況,不大妙。”
蕭傾塵聞言,微微點頭,他自己的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風之力量和火之力量若是能完全融合的話,他的修為便是更上一層樓,但目前而言,蕭傾塵沒有足夠的時間。
這一點,玄燁也同樣清楚。
所以為今之計,便只有————
“暫時將風之力量封印起來吧。”
“需要多久時間?”他的時間,畢竟不多了。
“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閉關,慢慢引導你體內的風之力量環流到一處後,一氣呵成將其封印,順利的話,三天足以。但……”
玄燁忽然頓住,目光輕垂,隱隱有些擔心。
龍吟的性格,兩千年來便是如此地霸道,蠻不講理又易怒,善變。
他真擔心,這會龍吟一怒之下離開了,回頭來找尋人,鳳歌卻又在閉關,不知又得生出什麼麻煩來……
龍吟的事情,蕭傾塵也隱隱察覺到不妥,但他自己的問題一日不解決,便如同在身邊藏著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思及此,蕭傾塵起身走到書桌前,抽出一張信箋,執筆,道:“玄燁,我會將事情在信上解釋清楚,若是我閉關期間,龍吟找來的話,就把信交給他。”
“嗯,這樣便好。”
玄燁一聽,立刻頷首道。
蕭傾塵沉思了片刻,信上直接交代了自己身體的近況,說明了閉關之事,最後又威脅對方不許趁機作亂……
寫到最後,蕭傾塵都忍不住笑了。
對於龍吟,雖然有失望,有憤怒,但一想起夜痕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蕭傾塵樂得嘴角都裂了……
怪不得兩千年後的夜痕,會那麼地謹慎小心,在他面前扮乖巧裝溫順,調頭對旁人卻又是一副完全不同的嘴臉……
換做其他人,蕭傾塵大概會理智地吐出兩個字:虛偽。
但夜痕不同,幾經曲折之後,男人早已在他的心中佔有一席之位。
蕭傾塵又是出了名的護短,凡是他認定的人,即便不及旁人,也不允許被人欺負。
許是“愛屋及烏”,蕭傾塵覺得大方地原諒龍吟這一回的無理取鬧。
寫完之後,蕭傾塵立刻將信箋交給了玄燁。
玄燁自己地將信箋貼身收好之後,溫聲叮囑了蕭傾塵幾句,讓他好好休息,閉關期間不用擔心……
蕭傾塵耐心地聽完後,親自將人送回了玄月殿,離開之際,又對尹鳳關照了幾句,這才放心離開。
回到琉璃閣後,蕭傾塵重新走到書桌前,將方才的信箋又重寫了一份,交給小青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