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互攙扶著的人。我停下腳步,不解地望著他們。陽光下的劍刃反射著刺眼的白光,我依舊看不清面前精靈的表情。
這時候才發覺四周安靜得異常,我慢慢轉過身。
天災的骷髏們已經被消滅,白色的骨骸遍佈山野。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圍滿了人,象徵聯盟的藍色旌旗被高高舉起,旗下數人中,有一頭淡紫條紋的霜刃豹,馱著月白頭髮的精靈女子,一身亮銀鎧甲耀眼奪目。
是小泥。
我想迎上去,剛挪開步,腳下就被什麼絆了一下。我低下頭,這回看清楚了,是我那匹骷髏戰馬的一隻腿骨,似乎是在我跌落馬下後,代替我成了天災們骨爪下的祭品。
我愣了愣,低頭看看腳下的骷髏戰馬,再看看周圍的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作,一切寂靜得近乎詭異。
丟開手中的魔杖,我找了附近一塊岩石,慢慢靠過去坐下來。
天空中大概有云飄過,遮去了少許太陽直射的光線,陽光不再那麼刺眼,我卻依然不敢回頭。
肩臂,腿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麻木,竟然感覺不到痛楚。
只是覺得疲憊,非常疲憊,像是身體被完全抽空,血肉筋骨什麼也沒有剩下,又像是從出生起就積累了的負重在此刻全然坍塌,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視線朝側面瞥了瞥,骷髏戰馬的遺骸在一片狼藉的白色中十分醒目。
心裡卻隱隱覺著一絲奇異的輕鬆。
隱藏了那麼許久,這麼些年的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到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
不需要再瞻前顧後一言一行時刻遮掩,不用再頻繁地從一個地方遷徙到另一個地方,也不用對任何人都小心防備。
這樣解脫了也好。是吧。
我微微仰頭,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容,隔著雲層的陽光灑在臉上,柔軟和煦,暖得讓人想哭。
終於有士兵得令上前,我伸出雙手,合作地讓他戴上鐐銬。
又有牧師模樣的人走過來,幾道光圈落下,我身上浮現出淡金的禁錮法陣,除非法陣被解除,我再無法使用靈力施法。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宣佈著臨時的決定,我茫然看著人們紛紛行動起來,救治傷員,確認人數,清理戰場,搜尋失蹤者。
被士兵押送著離開戰場的時候,我終於回頭望了一眼涼夏。高挑的黑色身影靜靜立著,只有冰藍的長髮在微風中間或一撩,明明是近在眼前,卻像是遙遠得不可觸及。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一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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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知錯了~~我爬上來領罰了~~
筒子們盡情抽飛我吧~~
那啥,這陣子確實衝60去了,順便刷紫豹子……然則到現在還是離60差那麼一點點,所以黑龍MM關上門不見我……
跟著公會的人下FB,人家對我的路痴嚴重無語……我還是去刷熊升級算了|||||||
昨天跟花花討論劇情,結果發現照這麼YY下去後面十來章壓根打不住……花花說乾脆開第三部,於是我抽搐鳥……
第50章 審判
艾爾文森林的雨一直連綿不休。
進入暴風城後,我被關進了運河邊的地下監獄。手上的鐐銬已被除下,但身體上的禁錮法陣依然還在。沒有受到什麼身體上的刑罰,只是被關起來而已。一日三餐固然及不上自由的時候,但也不至於粗敗到完全難以下嚥。
想起曾經在幽暗城裡也見過被俘虜的人類和矮人,通常會被送到皇家藥劑師協會充作試驗物件,往往生不如死。這樣想來,暴風城的人類給予我的待遇,還算不錯了。
門口的衛兵每隔大概三四個小時就會換人,換崗的時候都是默無聲息的,只聽得到鐵門外節奏的腳步聲。
沒有人來提審,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審問的。
一個亡靈混進了人類,而且還是個巫師,事實清楚地擺在那裡,那麼多人親眼目睹,還有什麼好審的。
也沒有人來探監……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探監?
想到這個問題時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我曾想向衛兵打聽外面的情況,然而他們從不多說一句話,只是冷冷望著我。那樣敵視的目光,讓我第一次瞭解到,對於人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