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衣衫和那些已經起不到實際作用的繃帶。
開啟滿滿的一個水囊,從他貼身內衫上撕了塊綢布,蘸著清水開始清洗傷口。一點一點蘸去殘留在傷口的血汙,原本雪白的綢布很快變得血跡斑斑,扔掉,再撕下一塊繼續。雖然已經儘可能的小心,但昏迷中的精靈仍然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不自覺的痛吟。
水囊裡的水很快用完,傷口的血汙也基本上清理乾淨,但接下來的,才是最麻煩的事。
將那隻剩一半的水囊倒出一部分水到空的水囊裡,把鹽塊捏成粉末投了進去,搖勻。再扯了塊乾淨的綢布,把鹽水倒在上面,浸溼。
轉頭看看俯趴著的涼夏,想了想,還是騎上去,跪坐在他的兩條腿上,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取了沾滿鹽水的綢布。火光下他背上的傷口愈顯猙獰,咬咬牙,一橫心將綢布對準傷處覆了上去。
膝下的身體頓時抽搐起來,肩背無意識地後仰,卻被我死死按住,只能掙扎著扭動,口中連聲呻吟,兩隻手胡亂抓著身下襯墊的衣袍。幾乎是用全身的重量壓上去,才勉強制住他的掙扎,強壓著心軟,我攥著綢布繼續塗抹,直到那些鹽水清洗過所有的傷口。
等到清洗完畢,我背上的衣服已經溼透,粘粘的貼在身後。鬆開涼夏,爬下來坐到一邊,他的身體還處於微微痙攣的狀態,但已不像剛才那樣劇烈。
再從自己袖子上扯了塊棉布攤在一塊岩石上,把皇血草和活根草擱上去,取出前夜才附好魔的極品匕首翡翠龍牙……切草藥。切成細細的短截,搗碎了,和成泥,用那棉布嚴嚴實實包成一團。
捧到傷口的上方,一手攥住棉布的四方邊緣,一手握住包裹了草藥泥的那一團,使勁擠壓。混綠色的藥汁從布團的下方滲出來,一點一點,滴在傷處。挪動一點,擠幾滴,再挪動一點,再擠幾滴。
然後攤開布團,用手抓著藥泥,均勻地,撒在傷口上,厚厚的覆蓋上一層。取了厚魔紋繃帶,一圈一圈纏繞上去,裹緊,扎嚴。
替他披上衣服,從行囊裡抽了夜羽披風過來覆上,收拾了東西,轉身去牽了小米蟲。這古靈精怪的傢伙今天倒是分外聽話,沒亂跑也沒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