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發的物資也自然沒有他的份兒,還是葡萄和其他幾個官員好心湊了一套盜賊的職業套裝送給了他。但就是這樣也平息不了這傢伙作為賊天生的吝嗇,成天見著我了就要追討債務,讓我賠償他的損失。小肚雞腸的傢伙!我比他還窮,除了一個人就是兩手空空,拿什麼賠啊?
隔天有人送來一個長長的包裹,開啟一看,竟然是我的巨龍之觸。送包裹的是個小孩子,說是受個陌生人所託送來我這裡。
打發走小孩子,我定了定神。手裡的巨龍之觸依然是先前偽裝成法杖的樣子,仔細檢查了一番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只是單純的交還給我。
自我離開暴風的那天起,玄井和下下潛就不知所蹤。涼夏他們曾去那個法杖店和酒館檢視過,法杖店裡的人與束縛之影沒有什麼瓜葛,也很本不瞭解玄井的來歷,而酒館早已易主,那個地下室也變成了酒窖,依然查不出更多線索。
我相信玄井對我並沒有惡意,如果是在部落,同為巫師的他與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只可惜在這敵視巫師的聯盟土地上,我無所求,而他卻心念復仇,終究是走上完全不同的路。
緋水在出發的前一晚終於登門拜訪,只不過,是以普拉提納家繼承人,以及光明大教堂新任執事官的身份。
他的黑髮整齊地梳理過,領口一絲不苟地高高立起,白色的法袍是隻有王宮裡才見得著的高階絲料,袖邊和下襬上是純手工織繡的金絲柳紋,紋有教會徽章的橘紅披褂罩在外面,胸前銀色的十字掛墜明晃晃的刺眼。
“聽說你要跟隨公會出徵,我來……跟你道別……”他優雅如常,和聲溫語,黑眸依舊沉靜柔和,但也僅此而已。
曾經溫柔似水的眼神,微微寵溺的笑容,那些曾讓我沉迷不已,以為就此可以抓住,擁有一生一世的東西,都已不再。他的眉目就在眼前,如此清晰,但我卻覺得它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