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公主也如此想法,那不是很好嗎?
越蒼瞪大眼睛看著黑壓壓的帳頂,外面是下雪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有如公主的聲音,不斷地在他的耳朵邊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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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回來了,汗,又喝了一場,偶嚴重上火,嘴唇長泡了,新年偶的形象可算全毀了……
他們都想得到附馬之位?
哎,可憐的孩子,其實庭傾羽一直將他當弟弟,真不知道這孩子,以後會怎麼難過法呢……
早上去義廳用膳的時候,庭傾羽發現男妃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回事,是她臉上髒嗎?
不可能呀,這裡又沒有牙膏用,所以除卻了牙膏泡沫,好象就沒有東西能留在臉上了吧?
蕭聞朝庭傾羽眨眨眼,自從上次庭傾羽假吻他之後,此美男格外活潑了,不管刻不刻意,天天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公主,聽說你要納附馬了,可是真的?”蕭聞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此言一出,眾男妃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不管庭傾羽是不是,不管他們想不想當附馬,但他們真的很有興趣,公主休掉了上官淳,是不是為了越蒼。
越蒼緊張得紅了小臉,心咚咚地直跳,雙手絞在一起,盯著桌上的熱氣騰騰的湯水,耳朵卻豎了起來,聆聽著公主的聲音。
澈月神色不定,綽落裝作不在乎地低頭進餐,溫柏臉色發白,雪澤更是忐忑不安。
蕭聞看起來跟平時一般,但庭傾羽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他的眼睛裡流淌出來。
千尊與夏凌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千尊,這個紅髮少年,真的像一個謎一般。說他喜歡公主吧,平時並不與這些男妃爭寵;說他不喜歡吧,為何還在留在庭傾羽的身邊?
庭傾羽驚訝地看著蕭聞,看來今天他們的神色非常怪異,就是為了剛剛的那個話題。
“誰說的?本公主根本無心納附馬,大家不在亂說了,用膳吧。”庭傾羽臉上劃過幾道黑線,有點啼笑皆非。
原來是為了這檔事,怪不得今天這些人的表情那麼怪異,肯定是以為庭傾羽想立附馬吧?
但他們……都想得到附馬之位?他們雖然時不時有爭風吃醋,但庭傾羽總覺得,那不是對她的真心。
又或者,他們真的是有點喜歡羽公主,但他們背後,必定還有什麼目的,就比如澈月和綽落,他們一定會有東西瞞著庭傾羽。
個個臉色有異
就像和離節那一晚,他們不可能這樣被人潮衝散,更不可能在被衝散之後,綽落還會和另一個女子在一起?
庭傾羽想到這裡,不由得微微地彎起了唇邊的弧度,一朵冰冷的微笑,這些男妃,看來都不簡單啊。
越蒼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他那顆一直狂跳的心,直線地往下沉。
原來都是外面的傳言,並不是公主真正所想,她真的不想納他為附馬。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庭傾羽瞄瞄眾男妃,見他們個個臉色有異,看來他們皆在揣測她的心思嘛。
用完膳,庭傾羽滿意地抹了一把嘴,雖然男妃們早就熟悉了失憶後的大大咧咧的公主,但澈月等人還是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送她離開。
今天,是綽落的“班”。
也就是說,今天要陪伴公主的,是綽落,但庭傾羽用完膳後,綽落沒有發言,也等於他不太想和庭傾羽在一起。
庭傾羽步在那長廊中,皺眉想,難道綽落還在為那天澈月強吻她的事情而生氣麼?
綽落雖然表面上不怎麼跟男妃們爭寵,但庭傾羽還是覺得,綽落也在乎她,不,是在乎羽公主。
“公主,今天不是綽落公子……”秀兒在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長碧殿裡的男妃,恐怕除了綽落,其他男妃都巴不得和公主在一起吧。
“隨他吧,他喜歡來就來,不喜歡來就算了。”庭傾羽淡淡地說道,天氣仍然很冷,雪花飛舞,將庭傾羽眼中的世界染得一片雪白。
寒梅綻放,但仍有好多花被雪打壓得掉下來,悽零一片。
庭傾羽擁擁衣袍,大步地走向了藏凰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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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落用完膳,冷冷地站了起來,澈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顯得很冰冷。
自從綽落撞見澈月強吻公主之後,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從前澈月對綽落並不怎麼討厭,可是如今一看到他,倒感覺到真的有幾分討厭。
最不想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