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
外面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庭傾羽怔怔,是呀,從他回到長碧殿,還沒有問他如何脫身的呢。
“進來吧。”
澈月一襲月牙色的衣袍,黑色的腰帶,頭髮束起,雖然不是以前澈月那張無比俊美的臉,但如今的也不會差到哪去。
“羽兒……”
一關上門,澈月低低地溫柔叫道,眸中散發著那種無比深情的光芒。他直接地走入了寢閣內,見庭傾羽靜靜地坐在床榻上,容顏靜好。
“羽兒,你不開心麼?”看到庭傾羽的臉色不怎麼好,澈月走過去,也不拘束地坐在她的身邊。
自然反應!
公主失憶之後,也不如以前拘束,這倒感染了許多人,並且公主也非常鼓勵他們不必拘於禮節,漸漸地,澈月也改變了那種拘束的作風。
庭傾羽看著雙眸發著柔光的澈月,心中悄悄嘆息,“澈月,你如何從李義那裡逃回來的?死的那個人……不是你?”
“嗯,不是,在路途之中剛剛好遇以有男人的屍體,並且當晚我讓同門師弟們將那屍體運到客棧,並且將那屍體易容為澈月之容,然後再上演一場刺客刺殺五殿下之戲,就這樣我趁機逃回來了。只不過以後都不能以原來的面目現身。”澈月笑道,這個計劃也只不過是臨時想到的,沒想到一用,李義他們果然上當,將那個男人當自己了。
“你會易容術?”庭傾羽驚訝地瞪大眼睛,以前沒有聽澈月提過,如今一聽,倒覺得很驚奇。
“嗯,是跟師傅學的,羽兒……”他突然湊到了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到那天,我為你易容,可女扮男裝從長碧殿溜掉,這樣就避免了和明王正面交鋒,逃走的機會也更大了。你覺得這樣可好?”
他的氣息暖暖地撲在她的耳朵上,癢癢的,臉上不由自主地燙了起來。
咳,自然反應!不必理會。
庭傾羽點點頭,“是個好計,不過……希望能順利一點吧!”
心中有點安慰,澈月也不算傻子,能從李義那逃回來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靠易容逃過了明王的手掌心,更是一件好事。
澈月聞著庭傾羽身上那一種幽幽的芳香,體內一陣燥熱驀然升起,他強忍著衝動別過臉去。
他不想讓庭傾羽討厭他的輕浮,雖然這種“輕浮”於他來說,根本不算,而是最原始的心動而已……
“澈月……”
庭傾羽突然輕輕地叫道,他側回過頭,靜靜地看著那雙複雜的美眸。
“怎麼了?羽兒?”澈月急切地看著她,期待著她的下文。
還在想他?
“如果……一旦失敗了,你答應我,一定要活著逃出去,不要為了我而送上命。”庭傾羽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澈月為自己而冒險。
即使……他付出生命救她出去,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她不想欠別人的太多,就算活了下來,自己也不會安心的。
就假設澈月真的在客棧遇刺身亡,她同樣也會內疚一輩子。
“羽兒,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嗎?不管為羽兒做什麼,我的心都會很樂意,即使是死……”
“澈月!不要胡說八道,我寧願我死在明王的手裡,也不願意你死在我的眼前!”庭傾羽驀然地站了起來,滿目都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澈月秀眉一皺,不由得也站了起來,眼中掠過一縷憂傷之色,“羽兒,為何你會跟我如此見外?我……我們都是夫妻了,不要以為你不在乎,我就不在乎!”
後面的那句話驀然抬高,庭傾羽怔住,看著那微微憤怒的澈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是啊……說不在乎,其實是有一點在乎,但她能選擇蕭聞,就證明她不算得在乎,可是現在,哎,事情都變成這樣了。
澈月……不管怎麼樣,雖然沒接受過像其他男妃更多的唯公主的教育,但他卻曾說過可以和其他人分享她,他是重貞潔,還是……
庭傾羽也皺皺眉,朝一邊的臺榭上走去。
夜色迷離,月光如水。
照得亭樓閣宇有著一種溫柔的光芒,卻令她有一種疲倦的感覺。
長碧殿太華美了,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所以,羽公主才會早早地離開這個人間吧?
“還在想他?”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澈月眼中閃著失落的光芒,那一臉柔情也漸漸地被冰冷代替。
庭傾羽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