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暗道口,也自動關上了。
外面好平靜。
夜色迷茫,蕭聞淡淡地笑著,轉身上了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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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廳。
這一次,蕭聞也沒有下到義廳來用晚膳。
庭傾羽倒已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現在要冷靜思考的,就是先解決明王那事兒。
不過,她真的很想很想再和蕭聞說一次。
澈月坐在庭傾羽的左邊,倒跟以前一樣體貼,一眼看上去,兩人還真有夫妻相。
用完晚膳,庭傾羽走到桃閣裡,站在那朦朧的光線裡,仰望著那燈火外洩的桃閣,心中一陣惆悵。
“讓蕭聞公子出來見我一下,我就不出去了。”
庭傾羽對一邊的侍衛說道,“遵命。”
不過這一次,蕭聞倒是奉命出來,站在那悽迷的夜色之中,那高大的身影顯得那麼朦朧,妖豔之笑,有如一朵水花一般輕輕地在那臉上一點點地綻開來。
他還是那麼不正經,還是那麼妖豔。
卻,也是那麼遙遠。
“蕭聞,我這一次……還是想再問問你,那個香兒姑娘,你真的要永遠跟她在一起?”庭傾羽努力地平靜地說道,可是眼睛卻酸酸的,脹脹的。
蕭聞淡笑,一如以前那般。
“是的,我決定了的事,不可能改變的。”
冷淡的聲音,將庭傾羽的希望一點點地壓下去。
真枉費她那麼努力地為他做出了那個決定,為此還傷害了澈月。
但那是她沒有違背自己的心的決定,如今,再決定什麼都是假的吧?
“她比我重要?”
“是的。”
“那麼,還是那個目的更重要?”庭傾羽也冷漠地笑,之前蕭聞對她的愛意,彷彿都是假的,假的!
兩個人如今對望,遙遠得不可觸及。
蕭聞怔住,眼底浮起一縷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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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只是站在冷風中,默默地看著庭傾羽。香兒倚在門邊上,那雙澀澀的美目中充滿了敵意。
庭傾羽長嘆一聲,感情不能勉強,那種暗生了的情愫,就由它自生自滅吧,反正蕭聞也真的不會再和她在一起了。
他的香兒,他的目的,遠遠比她重要得多。
有些人的一生,愛情對於他們,真的不重要,更何況,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愛情呢?女人如衣,棄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沒有人失去誰而活不下去。
至少,這就是現實。
冷風呼嘯著,一片令人憂傷的嗚咽聲。庭傾羽收回目光,無力地轉身,再也不說什麼了,靜靜地離開。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給蕭聞的機會了。
既然他都如此決定,她還有什麼好堅持的?是聖女,是偉大的唯一主義者?這種思想,於她而言,根本不可能有。
還沒深愛,就已結束,在哪個年代,都一樣。
庭傾羽感覺到雙眸被什麼蒙上了,迷糊的一片,什麼好象都看不清。冷風掀著她的衣袍,冷冷地鑽入了她的脖子中,凍得她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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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凰閣,戌時。(19點——21點前)
庭傾羽泡了一個花澡,全身舒服了許多,那屈在心底的悲傷也淡了一些。
一出來,卻看到澈月靜靜地坐在她的床上,溫柔無比地看著她。
庭傾羽啞口無言,一定是秀兒那笨蛋,竟然將澈月放了進來了,李嬤嬤也是過來人,看出了庭傾羽和其他男妃的變化,特意交待秀兒,無論晚上誰來找公主,都一律放行。
自然,這是庭傾羽所不知道的事情嘍。
澈月一襲白色睡袍,平時他只穿著紫色的長袍,現在一見,倒好象又熟悉又陌生,更為他那種柔和的氣息增加了幾分純美之意。只不過睡袍裹得松,露出了那結實的胸肌……咳,這分明是在勾引她嘛!
澈月怔住,俊美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桃紅,他深知李嬤嬤也希望他照顧庭傾羽,於是向李嬤嬤那裡支招,李嬤嬤當即讓他戌時於藏凰閣裡“表演”美男出浴圖,雖然對於澈月來說,是一個很難適應的方法。
噴血!
但是為了討得公主的歡心,他都要試試。
公主也裹著睡袍,頭髮溼溼的搭落在肩膀上,小臉因剛剛出浴而顯得分外的粉紅,水靈美眸閃爍著驚訝的光芒,嫩白修長的手臂,那約隱約現的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