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被聽霜擋住了去路。聽霜看著茹丫揚眉,作為嫡女的丫鬟,她絕對不會怕了姨娘的丫鬟。
秦姨娘見勢,就知道姚芷煙這是在故意刁難她了。此時這麼多人看著,她要做出低姿態來,待晚上老爺得閒了,她定要告上姚芷煙一狀!
她移了腳步,過去端水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姚芷煙。
姚芷煙看了一眼,沒動,撇了一下嘴角,然後說道:“我又不想喝了,放這吧,你去忙吧。”
說完,便看向一邊的閆夫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我的好姐姐,這般事情都被你看到了,我日後恐怕是沒臉見你了。”
閆夫人知道她是在諷刺秦姨娘給她丟了臉,便也只是為難的拍了拍姚芷煙的手,安慰道:“如今這般情況是誰也不想的,亂了陣腳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可憐了妹妹這般憔悴,還哭得像個淚人。”
秦姨娘聽了一句,心中大為不快,便扭頭走了,就連二嬸也扭頭走了,繼續張羅事情了,此時姚芷煙不過冷嘲熱諷幾句,沒拿鞭子抽人,她就已經鬆了一口氣了。
姚芷煙看著兩個人離開,只是略微眯了眯眸子,心中忍不住腹誹:如今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的立敵才是,這樣日後才好互相猜忌,你們兩個對付上了,娘就能輕鬆一些。
徐夫人也算是看明白了情況,知曉這姚芷煙依舊是個得寵的,這姨娘終歸是姨娘,上不了檯面,便也不著急讓閆夫人走了,多與姚芷煙聊聊,溝通感情才是。
誰知,閆夫人竟然這般的沒有眼光,竟然急急的站了起來,說道:“妹妹,今日已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他日再聚吧。”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徐夫人的臉色,見她面帶不悅,當即縮了縮脖子,懼怕得可以。
姚芷煙見狀,側目去看徐夫人,徐夫人臉色一僵,剛剛想表現出慈和的笑一笑,可是有意識到這裡不是場合,便尷尬的開口道:“今日三小姐心中悲傷,你留下與她說說話也好。”
姚芷煙見徐夫人這般說,便點了點頭,對閆夫人說道:“是啊,姐姐,你我許多日子未曾見過了,妹妹心中十分想念,這幾日妹妹心中悽苦,無處述說,你就與我說說話吧!”
☆、019 家長裡短是非多(四)
閆夫人怯懦,品不懂徐夫人突然轉變的態度,站在那裡躊躇起來,不知該如何好。
徐夫人則在此時暗罵閆夫人是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平日裡面便是窩窩囊囊的,一副小家子氣,到了此時,也品不出其中的道道來,也不知這般愚蠢的女人,怎麼就做了她家世子的妻子,若不是當年她家老頭子一時鬼迷心竅,後來又頑固不化,怎會讓這閆家鑽了空子?
越是這般想,越是覺得閆夫人討厭,徐夫人的臉色便又暗淡了幾分,陰沉得幾乎可以長出青苔來,就連呼吸的時候,氣息都顯得有些壓抑。
姚芷煙瞥了一眼徐夫人,隨即看向唯唯諾諾的閆夫人,這才說道:“姐姐,徐夫人是大家族的嫡女,自然是心胸開闊的,定然不會苛刻於你,你也是個賢良女子,定然是得徐夫人喜歡的,如此一說,你留下又何妨?”說著,斜瞥了一眼徐夫人膝邊的孩子,問道:“我聽聞你的相公是家中長子,你與大郎又是新婚,這孩子又是誰的呢?竟然得徐夫人如親孫一樣看待。”
剛剛聽到這句話,這幾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就連閆夫人也是一副即將哭泣的樣子,好似這個孩子就是她委屈的地方。
姚芷煙將幾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即,看向徐夫人,等待答案。
“這是霄哥兒。”徐夫人如此介紹了一句,便不再說了,似乎是有所避諱。
姚芷煙點了點頭,又低聲嘆了一句:“我瞧著面生,也就問了一句,徐夫人勿怪,實在是這孩子站在禮堂之中,便是一派笑顏如花的模樣,真真讓人覺得這孩子天真,不過這般不知禮數的孩子,定然不是徐府這樣的大戶養出來的吧?”
徐夫人一聽,當即呼吸一窒,隨即伸手將霄哥兒拉在了身後擋住,這才說道:“孩子尚小,不知禮數,三小姐勿怪。”
那孩子聽了卻不依,當即掙扎著出了徐夫人的範圍,接著質問姚芷煙:“你是說我是小戶養的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姚芷煙揚眉,隨即說道:“我當真不知。”
徐夫人身邊的女子已經慌了,伸手將霄哥兒按住,不想讓他說話,誰知,他竟然自己破口而出:“我是徐府大郎的長子,未來的世子爺,你知不知道!?”
這一句話說出,徐夫人幾乎是當即就踢了霄哥兒一腳,隨即責